是郑重而温和,半点戏谑嘲讽都没有,祁抑扬不知道是什时候习得这样说话技能。好像是从离完婚去爵士吧路上开始,祁抑扬变得很擅长只靠句两句话就令他颗心酥酥麻麻,好像极度疲惫人终于降落在柔软大床上,点儿也不想动弹。他甚至有很不恰当联想——以前看医疗剧里演过心脏按摩术,血腥开胸场面之后医生拿出病人心脏在手里轻轻揉/捏,他是跟工作室人起看,几个女生都觉得看起来很可怕,只有谈少宗不眨眼直看,他总觉得那颗脱离主人心脏如果有意识话应该会觉得很舒服吧,而祁抑扬昨晚讲话与心脏按摩有同等效用。
也许是因为在部队待过,祁抑扬洗漱向十分迅速。他没等谈少宗,先下楼。
即使知道自己母亲贯讲究餐食,但今天早餐阵势在祁抑扬看来还是显得过于隆重,中式西式应俱全。他抽开椅子坐下,跟父母问过好。
岑美伦正慢条斯理往吐司上抹花生酱,正眼也没给他个,只问:“谈少宗呢?”
“先用洗手间,他马上下来。”
岑美伦今天早起来收到不少昨晚聚会照片,张张看下来全都能找到令她不满意地方,毕竟是外行随手拍,要角度没挑对要光线不如人意,她于是又计较起谈少宗昨晚突然离席。
秋后算账,她问祁抑扬:“他昨晚到底怎回事?后来想想他也不是那不能喝酒人吧?”
“就是太累,飞机落地就赶过来,实在撑不住。”祁抑扬心平气和解释。
祁抑扬语气虽然平淡,但用词又实在很重,岑美伦甚至已经开始自责不该因为没能拍下张好纪念照而埋怨谈少宗。她理解“撑不住”自然不仅仅是犯困,问祁抑扬:“没大事儿吧?你怎不早说,昨天你姑姑在,家里有医生不是正好看看。”
“倒也没那严重,”祁抑扬说,他给自己倒好牛奶喝口,想想又说:“妈,你对他好点儿吧。”
原本还在内疚岑美伦听这话不乐意:“什时候苛待过他?”
“他没什真正家人。”
岑美伦这下沉默,连祁正勋也抬头看祁抑扬眼。
谈少宗在五分钟后下楼来。岑美伦见他神清气爽,面色甚至称得上红润,跟祁抑扬形容根本沾不上边。她瞪自己儿子眼,招呼谈少宗时候倒是带笑:“少宗,快坐下,看看喜欢吃什。”
她过分亲切语气让谈少宗愣下,脸疑惑转向祁抑扬无声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他不知道事,祁抑扬笑着看他:“让你坐下就坐下,紧张什。”
祁家餐厅有面半落地窗,透进来春日晨光洒在餐桌上,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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