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祁抑扬说过连餐厅服务生都夸他运气好,这天日落尤其漂亮。
贺子骏不知道什时候走进来,他错过今年年会,平时对祁抑扬私生活也不太好奇,知道祁抑扬和个男人在国外注册,但无法把眼前谈少宗对号入座,只以为他是祁抑扬朋友,祁抑扬是替他还原记忆。
他略显得意问谈少宗:“那个人是你吧?是不是真还原得很像?”
谈少宗摘下眼镜回答他:“也许吧。”
那个人是他吗?他早已不止十七岁,十七岁他也没有坐在祁抑扬对面起看过日落,他并无立场去比对当时场景和他刚刚所见是否相似。
是怎样解不开心结才会让祁抑扬不计成本重构十年前湄公河旁边餐厅。
谈少宗想到刻舟求剑故事,船早已顺着流水飘远,丢剑人还是要循着船上刻下标记找寻失物。而祁抑扬在做同样徒劳事,时间地点分明早已经变换,这里不是热带,时间也从来不会等谁,他却要用电子数据永久留住当天日落和十七岁谈少宗。
但谈少宗无法数十年如日扮演艘原地打转船。
坐在餐桌对面是祁抑扬想象中谈少宗,个可以任由他喜好捏制橡皮人,永远不会令祁抑扬失望。越是看清祁抑扬想象,谈少宗越是明白自己无法负荷他心事,因为真实世界里谈少宗稍有不慎就会背离祁抑扬期待,他动辄得咎,而祁抑扬则直觉得被辜负。
谈少宗反应和参加前五个项目当事人都很不样,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感动和雀跃,相反看起来十分失落,兴致高涨贺子骏于是也沉默下来,过会儿他没忍住问谈少宗:“看到过去自己不会很感慨吗?”
谈少宗回答他:“不,像被五指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亲眼让谈少宗见到十年前日落和祁抑扬开闸泄洪坦白心事作用样,无非是把谈少宗曾经错失切尽数摊开给他看。
谈少宗从来不知道自己错过那多,他不能细想,细想必定会后悔,哪怕在不知情时候其实并没有奢求过。在那个晚上之前,他不能辩驳从来没有领会到祁抑扬心意,但领会到远不及祁抑扬所讲百分之。
他是祁抑扬心事主角,但等到祁抑扬愿意开口讲出来时候,这段心事和谈少宗其实已经并无太大关联,那只是祁抑扬自己给自己交代。
谈少宗成为个符号,是祁抑扬在爱情这门功课上努力过证明,他凡事总是要做到最好,连爱人也要爱得百转千回,对方是否知情其实也无所谓,谈少宗不识好歹反而更能衬托他爱得比别人更慷慨,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虽败犹荣。
谈少宗起身离开,贺子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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