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见他焦躁,笑他:“你有点儿出息,见面就算,听个电话不至于非得抽烟。”
周日,谈少宗比平时早起个小时。睡眼惺忪用冷水洗脸时候,心情悲壮像高中时每次踏入数学考试考场之前。
和祁抑扬结婚坏处,每两周回趟祁抑扬父母家要算件。
祁家向很看重家族传承,半月次聚会必定是所有人到齐。祁抑扬虽然是独子,堂兄弟姐妹却不少,谈少宗跟他们见面双方都觉得别扭,青少年时期这帮人向是热衷于和谈少宗两个姐姐抱团冷落谈少宗,谁也想不到彼此有天竟然会因为祁抑扬成为亲戚。
而祁抑扬父亲祁正勋如同所有大家族家长,辈子心思都扑在事业上,哪怕是全家都到齐聚会也习惯把祁抑扬单独召到书房里,像询问功课样问公司近况。祁正勋在家庭事务方面向寡言,开口也只谈孝悌礼义,谈少宗每次和他见面,对话不会超过三句。
谈少宗曾经分析过,祁抑扬找他结婚,受打击最大可能是祁抑扬母亲岑美伦女士。
岑女士路读女校,嫁给祁正勋之前人生志向是成为合格名门太太,生下祁抑扬之后人生志向是为祁抑扬找位合格名门太太。结果祁抑扬十八岁突然出柜不说,快三十岁时候又回来通知大家他已经同谈少宗结婚。
岑女士也算是看着谈少宗长大。她此前对谈少宗绝无恶评,甚至还在家里感慨过隔壁大人不懂事,对小孩子实在过分冷漠苛刻,但谈少宗要和祁抑扬结婚,那就是另回事。
最初关于两个人要结婚新闻爆料被公开时候,祁抑扬回家吃饭,岑美伦抓着儿子通盘问,祁抑扬只说是无稽之谈。结果个月后祁抑扬从美国回来直接拿着结婚证书回家,那天正好是半月次家宴,祁抑扬言简意赅宣布自己和谈少宗结婚事情,说下次聚会开始谈少宗就会和他起回家,正式婚讯也已发给媒体。
岑美伦没想到儿子叛逆期会如此之长。
唯宽慰是谈少宗比她所想更懂人情世故。尤其是在祁抑扬二堂兄娶位时常口无遮拦说些蠢话车模后,对比起来岑美伦觉得谈少宗也不算最差。她对谈少宗,大多数时候能维持礼貌客气,虽然偶尔也还是会觉得别扭——接受儿子是同性恋是回事,接受谈少宗做自己儿媳那又是另回事。岑女士知道不该用儿媳称呼谈少宗,但甚至找不到个合适身份给他。
祁抑扬跟谈少宗刚结婚不久,岑美伦参加中学校庆,当年关系好帮女生活动结束后约着起下午茶,还都打电话给女儿或者儿媳同来喝茶。岑美伦没有女儿,个冲动就给谈少宗去电话。谈少宗倒是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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