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接完家里
电话就跟李决抱怨：“
妈总觉得是高中生，每天打电话都要问
遍开心不开心。”
“这样不好吗？”李决问她。
周雅萌撇嘴：“嗨，你以为她是真温柔妈妈啊？她是亏心，读研时候谈
个男朋友，是四川人，本来想跟他块儿回四川，你知道那边不是也有基地嘛，爸妈就死活不同意，家里，诶你可能也听说过，爸年轻时候倒腾房地产挣些钱，他们就觉得前男友家庭条件太般，也不愿意去西昌，觉得吃不那个苦。当然，承认他们说没错，但当时还是气得够呛，分手时候也特别伤心，打那时起妈就特别怕想不开。都跟她解释过八千次，她说对，吃不苦，也不会想不开。”
李决直欣赏周雅萌这种坦率可爱，他对着周雅萌笑笑。
这个笑令周雅萌又回到咬到泡椒那顿晚餐，她现在也不怕尴尬，直直白白跟李决说：“李工，你笑起来很帅啊。”
李决还是笑着看她，过会儿问：“那你现在还为那段感情伤心吗？”
周雅萌摇摇头：“不会啊，还年轻嘛，定会出现别让喜欢人。而且后来冷静下来想，爸爸妈妈总不会害，他们当然也是希望好。当时要是去四川，未必会比现在轻松开心。”
李决移开视线，转而盯住桌上玻璃烧杯刻度，周雅萌觉得这个男人怎
什角度都好看，笑起来好看，低头也好看，她如果和他谈恋爱又分开，应该会比较容易持续伤心。
她直觉李决还有话没说完，等好会儿，李决说：“那就好，这样很好。”
应允承三十岁生日那年，李决在庸常工作中发现颗小行星。研究所对这种发现有流程化规定，这个发现不是李决，是研究所集体成果，李决自然也没有命名权。
按照以前有个年轻男孩跟他说过标准，李决这辈子也算是十分圆满，遇见心爱人、发现颗星星，这两件事，他都办到，尽管心爱人和发现星星最终都不属于他。
李决找到卖小行星冠名权网站，电脑支付页面被接水路过周雅萌看到，周雅萌皱着眉，带着点儿疑惑又怕李决被骗心情问他：“李工，你知道这种冠名不作数吧？”
李决当然知道这不作数。
他只是需要处容器存放爱意。
他很少再梦到应允承，但梦里应允承还是同李决第次见到他时候样年轻，李决永远永远都记得，二十岁出头男孩子明晃晃地笑着跟他问好，那天太热。时间好像在应允承身上静止，也或者是李决永远在回拨记忆。
李决知道自己在变老，因为连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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