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看应允承难得面露焦躁地给四面八方回邮件。涂雅欣想想问他：“多媒体室有活动，你要不要起去看看？就去十分钟，不耽误正事。”
多媒体室很大，观众席座椅能摆十五排，发言
嘉宾坐在台上直直被聚光灯照着。涂雅欣和应允承站在门口，堪堪只能看个大概。
应允承看到李决，坐在左边数第三个位置，穿那件衬衫今早还在衣柜里跟他挂在起。
应允承这时候有点理解李决出差回来那天晚上为什
要拉着他在停车场里停留片刻。他当时以为李决要接吻，但也没有，除牵在起手，李决既没有靠住他，也没让他靠过去，李决什话也没说，牵着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五分钟。
现在应允承知道，他在这天混乱里，甚至其实不用真见面，仅仅是想到李决，就已经感觉足够安抚。
这并非完全出于他同李决私情，而是李决已经在他入行之处向他完整展示在这个领域这个环境下做下去能有最好样子和最出色能力。被各种琐碎、混乱、质量高高低低邮件和合作者作品所困扰时，他会想想，如果是李决处理，应该会处理得很好。
应允承直没说话，涂雅欣不知道他其实在研究所待过个夏天，只当他出国早对国内这帮年轻科研人员都不熟，小小声跟他介绍台上坐这些人，讲到李决时候说：“李决，这边研究所大红人，也可能是台上这群人里最有前途个。他当年领奖照片不知道在物理竞赛圈里被热议多少年。”
涂雅欣边说边拿手里平板搜索给应允承看，李决名字并不常见，再加上比赛名称和时间这样关键词，很容易搜到涂雅欣说那篇学校官网新闻。
涂雅欣把平板递到应允承面前，应允承听李决讲过竞赛拿奖事，但并不知道李决曾经靠张照片俘获无数后备崇拜。
“你没在国内搞过竞赛，他当年拿奖照片公开，
们都后悔生晚。那时候集训，女生们最爱开玩笑，说如果跟李决同年参赛，要是能和李决谈恋爱，愿意从此放弃崇高物理事业回家做家庭主妇。”
涂雅欣现在都还记得，集训时候压力大或者某天模拟题太难，就有女生会讲“不想研究物理，想嫁给李决”，然后总会有人拆穿：“你拿金牌几率可能远大过李决爱上你。”
直到后来那年颁奖典礼，涂雅欣仍然听见有女生在惋惜“可惜今年没有李决这样神颜起合照，要不然二十年后还可以骗女儿说这是妈妈初恋。”
那时候大家流行以“神”来称呼那些在各个领域竞赛拿到好成绩人，但没人叫李决李神，他们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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