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不知道苏煦有没有赶上那天晚上九点半
飞机。
李决在之后半个月也都没再出现在研究所。应允承第二天路过李决办公室时候有些发愣，李决是跟着苏煦去哪里
吗？直到下午同事们闲聊，说起来已经到发射前最后
期封闭，还留在研究所都接触不到项目核心，于是对话也没有避开应允承。
李决这次离开十分彻底，接近三周时间应允承都没有收到过李决任何封邮件。应允承又被同事安排到几个新课题组，做些和涉密项目完全不沾边课题。应允承年纪轻，被分派任务也最基础，但他做得比刚来时候还要认真，徐晋洋和他中间隔不知道多少级，平时也不会对他过分关注，有次在食堂碰到都夸他：“小应，
听说你写研究报告底子很好，继续保持啊！”
应允承在较劲儿，虽然没有知道他在跟谁较劲儿。第次交报告初稿时候，负责二审那位同事跟他说：“你本科刚毕业就有这样水平真不错，国外读上来写东西语言也比们流畅，但李工才是真神仙，写东西感觉根本不需要多余思考，提笔就来，写要发核心期刊文章跟写生日贺卡样轻松。”
应允承不知道为什
心头生出来股逆反，所有人都夸李决，夸他聪明、厉害、有天分，李决真是这样跳不出错人吗？
苏煦在温室里回忆起来李决，好像是另个人，那个李决，有非常多在意、留恋东西。
留在研究所同事们偶尔也会讨论这次发射项目。新来研究员们没赶上参加项目机会，都有些失落，有人讲：“看凡事最后还是要看运气，当年本科毕业爸妈非得说本科学历不好找工作，后来终于读博来这里吧，项目已经开始，要再遇上下个这大不知道多少年。”
大家于是又开始分享四处听来小道消息，分析下次出现关注度这高项目可能要等上多久，应允承没怎参与讨论，却也被他们问：“看下次这大型至少得等上六年，而且不是首次，大家就没那有兴趣，六年后都奔四十去，脑袋转速恐怕都变慢，只有们小应那时候还年轻，哎不过，小应，那时候你应该不在咱们这儿吧？”
江斯映给他打电话都问：“应允承，你什时候去美利坚啊？打算开学前跟男朋友去找你玩儿，特地秀恩爱气死你。”
去美国机票是来西北前就订好，算来算去也不过在两周开外。穆云已经在张罗着找家政收拾西岸房子。
江斯映大概是真谈新恋爱，说起话来尾音都往上扬，应允承跟她讲起电话来体会到这段时间难得轻松，他问江斯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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