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学校,他不明白为什说到要在国外工作几年就突然亮起红灯。应允承于是也赌气,电话里讲些国内研究机构根本不是研究至上、学术环境恶劣、研究项目都是服务于政治任务云云。
应修严是红色背景,从小跟着父母那辈见听都是马列那套,听到这里是真动气,提高声音讲,你老子也是搞这套人,老子就是靠这套才给你底气十八岁就能选去牛津还是剑桥。
那通电话结尾双方不欢而散,穆云夹在丈夫与儿子中间,边她理解丈夫想法,另边也不希望儿子觉得父母不可理喻,两边来回沟通快个月,最终缓冲方案是应允承和学校协商是否有换项目可能,暑假回来先找家国内研究所试试水实地体验下国内研究机构,之后再做决定。
应修严到底还生着气,家门口有研究所,祖国西北也有研究所,反正妻子又没指明要去是哪里。在应修严看来,既然应允承在温室里理解不这些问题,就应该去沙漠里头亲自看看。
应允承就这坐上去西北飞机。
前因后果应允承并不打算跟李决细讲,这倒不是与李决生疏,只是他不想简单地给新同事留下“吃不得苦崇洋少爷”第印象。于是高度概括,只说:“确是家里长辈安排,但不是来玩儿。”
李决其实并不关心小朋友觉悟有多高,哪怕应允承就当这是兴趣班,他也不会多说什。他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喝杯水,给你找点事做。”
李决没有水壶,水壶在他这里是只两千毫升烧杯。还好他给应允承找来只正常杯子,又从办公室小冰箱里取出他冰盒,让应允承自取。
应允承这时候才注意到李决制冰器冻出来冰块儿不是正方体,而是个个透明冰球。
整个研究所都在为十月发射计划做准备,国家备案最高级机密项目,应允承个流水小兵,又因为很快要出国而没办法签正式保密协议,没办法参与到涉密项目中。好在研究所常年有零零散散科普类课题在做,完全不涉密。李决把他带到负责同事面前,手指曲起来叩叩同事桌面,“新来小朋友,应允承,人,给个面儿多担待着点儿”,略给同事反应时间,又拍拍应允承肩膀,“来,应允承,做个自介绍。”
李决介绍应允承态度,像小学班主任对待转学来二年级新生,但应允承不觉得反感。可能是徐晋洋“顶尖”二字评价给应允承先入为主印象,也可能是“人”三个字划清帮派,应允承开始就听李决话,大大方方介绍自己名字、念学校和专业再笔模糊带过来这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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