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手,在他后脊骨上节节地摸着。
他仰头望过去。
谢九楼眼睛在镜子似湖光里更幽深些:“摸摸这纸片子,又背着在哪受伤,或是被谁划口子,带在身上漏风可怎办。”
提灯抿唇:“你把贴身放着,放个风也进不来地儿,划口子也不怕。”
谢九楼说:“那岂不是得含在嘴里。”
“含在嘴里,看不到你。”提灯说,“你把放进灯笼里。”
“灯笼也不好,”谢九楼摸完脊骨,发觉提灯身上没伤,又把人搂紧些,手拂开提灯额前碎发,“白天便用不上。”
“白天也用得上。”提灯说,“白天就追你影子,晚上陪你等天明。”
“这倒是个好法子——谁教你这说?”
提灯细细凝视着谢九楼:“家书里看到。”
“撒谎。”谢九楼登时道,“你几时会看书?无界处三百年,也不见你看过几次书。”
提灯似是困,把额头抵在谢九楼肩下,闭眼休息少倾,才呢哝含糊道:“也不想看。可那些日子,实在没别可看。”——
《关于纸片小狗提灯正确安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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