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在他眼前已昭然若揭。
他竟亦是话中人。
正对着这盏宫灯入神,背后阵凉风裹挟着杀气袭来。
谢九楼眉梢凛然动,眼前未见杀招,脚下已下意识闪身躲开。顷刻间自他身后蹿出紫衣面纱女子,两寸长指甲,手如鹰爪,正是方才从屋顶跃下,直从后方探取他心脏而来。二人擦身错开,若他晚息,此时已是人手下亡魂。
这人身丝绢轻衣,手足间金银叮铃作响,异域打扮,赤脚而来,虽只露出对眉眼,也足见其万分风情。
谢九楼定神瞬,冷冷道:“楼兰巫女?”
面纱之下传出声冷笑:“是,也不是。”
话音落,已朝谢九楼夺命杀去,谢九楼负起手,将宫灯护在身后,单掌擒住她探向他面门那条胳膊,才抓稳,对方忽旋身面下,又另起手朝他腰腹掏去。谢九楼疾步闪退间擒住巫女手已随她绕三圈,招招干脆利落,转眼二人缠斗时手脚便快得难分你。
——半山腰下,无渡眉间忽有血色裂口若隐若现。
她顿住脚步,抬头往行宫眺去,凝目道:“……观音血?”
“你先回去,”她扭头冲前方驻足等着她第七歌,目光投向对方手中那具尸体,“把皮剥干净,头发要连着头皮起齐割下来,否则枯得很快。”
“你呢?”
无渡再次望向头顶行宫:“去去就回。”
第七歌还欲开口,无渡已几步点地而去,隐入茫茫山色,只剩寥寥几声金环撞击回荡山间。
她怔怔对着上方寂静山坡,最终低下头,步步沿着小路离开。
行宫外那处院子,此时正当热闹。
原来白断雨恰好也在这时定点前来查看提灯昏迷情况,哪晓得路走到半就听谢九楼和谁正在打斗,玄息开到几里之外,正是片杀气腾腾。
他才要走进,就见劲装打扮女子自栏下翻身而上,因着动作太快,只勉强看得清那人头发高束,身量修长,两手紧束着护腕,脚踩皂靴,处处收拾得轻便麻利,来去如风,动作间竟也是冲那巫女而去。
白断雨坐在栏杆上琢磨:自个儿再加进去,三打,这不欺负人。
他决定冷静观战。
观着观着,他冷静不下来。
白断雨慢慢坐正,死死盯着那个劲装女子身影,渐渐呼吸急促,头脑发热,甚至连自己何时步步迈向那混战三人也不晓得。
——是山鬼。
他找两百年故人山鬼。
未及他将那女子面容仔细看清做番确认,双人夹击下巫女兴是招架不住,觑准时机,把腾身到院边围栏,看清山势后再连纵深身两跳,越过处平地,落脚到三丈之下空旷山坡处。
“孽障!”疑似山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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