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宽些,指腹和掌中都有茧,手掌也大,手主人瘦,故而手背青筋很明显,金丝回字纹压边黑锦窄袖袖口处手腕腕骨也极突出。
百十八蜷蜷指尖,他跟他有样地方,手上都生着疤。
他疤在右手手背,很长条,因着要扮三姑娘,露出来伤他都给抹。谢九楼疤则是在手掌上,细碎,多是尚未愈合刀剑伤。
百十八看半天,还是没接筷子。
——他不会使筷子。
三姑娘是会使,笼子外头人都会使,只有蝣人不会,蝣人从来只用手。
他不敢接,接就,bao露。
谢九楼递筷子手在半空悬着,见对方不动弹,只道这姑娘莫名又怕羞,遂放下,干咳声道:“……今晚去书房睡吧。”
言毕起身,揖揖,便开门离去。
桌上,鸡汤面凉下来,凝薄薄层油。
百十八望着筷子沉思,未几,抓住筷子,手握成拳,两支筷子并在起放到面汤里试着挑,面条挂在筷子上,刚挑起来,很快滑下去。
他顿顿,又试次。
面条溅他下巴汤。
百十八眼沉,把筷子放到旁边,准备伸手到碗里捞面。
海棠红穿金嫁衣伸到眼下,百十八又住手。
这衣裳铁定要淋袖子汤。
他抿抿唇,两手撑在身侧,默默等到面汤彻底凉下去,捧起碗,点点往嘴里倒。
翌日谢九楼在天亮以前悄声回房,还没进房,脚步声已惊醒房里百十八。
百十八猛然睁眼,噌起身,心警觉盯着房门。
谢九楼蹑手蹑脚进门,两个人对上眼,面面相觑。
身后房门才关半,谢九楼反手轻轻合上,挪着步子打招呼:“……醒那早啊。”
他原想把自己在书房过夜事瞒着府里上下,专等入夜人都睡才离开,趁早再溜回来,以免府里下人乱传,说他与言三姑娘不合,轻视人家。
谢九楼到桌边坐下,瞥见桌上碗面被吃得很干净,连口汤也不剩,便笑:“你昨儿是真饿。”
百十八听不懂,只换个姿势,盘腿坐在床上。
谢九楼架不住他这眼神,如坐针毡,低低头,又说:“天……天还早,你要不……再睡会儿?”
百十八坐如定钟。
谢九楼没法子,坐过去上榻:“……那再睡会儿。”
他到里边躺,百十八立时跟着躺。
谢九楼:……
两个人僵着身子挺到鸡鸣,外头有丫头来敲门,说伺候洗漱。
早饭是清粥小菜,谢九楼身边多个“夫人”,很不适应,是以食欲缺缺,拿勺子舀两口,又举筷夹几根煸鸡丝伴着,正送嘴里,余光见百十八捧着碗,仰头,把粥尽数倒进嘴里。
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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