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邪笑,“那是抢劫!”
“大祁律法,抢劫者,断双手!”
“呸!大你爷爷祁!”第七歌忽恶狠狠高喝,“看你是屁眼子卖多当脑袋使!满桌蝣蛮子围着中原还没吃肉,你祁国算什东西,就想摸边上桌!脚还没踏进来呢,就拿祁法治人!做你春秋大梦!”
谢九楼明显愣。
第七歌身后人群中,提灯已沉着脸,右手拿着手灯,左手自靴口摸出那柄短刀,只等她转过来,就飞刀过去割穿她嘴。
岂知谢九楼愣神不过转瞬,便平息道:“小姑娘,口舌之快多是用性命来逞。世道之恶,比你心眼儿大。别把自己命拴在舌尖上。”
提灯握着刀柄手指尖微颤,生生把正准备飞出去匕首收势,转刀尖,藏在袖中。
第七歌此时分明做男儿打扮,不料被谢九楼眼看穿,是气得脸上青阵白阵,咬牙切齿番,爬起来便跑。
人群多数随着观音仪仗向前头街角涌去,剩少数在这儿围观,如今热闹不之,那几个人便也散。
鹤顶红和楚空遥这才围过来,提灯也赶上来。
先时谢九楼与第七歌本就是对,他们三个隐在人群中,若贸然站出来,以第七歌狡猾伶俐,指不定会怎当着大庭广众说这帮子早有埋伏以多欺少。
提灯并未说话,只抓着谢九楼胳膊,便被谢九楼轻轻覆住手背,听他低声说:“没伤着。”
楚空遥悠悠看着第七歌远去方向:“看这小姑娘,迟早有天会栽在那股子伶俐上。”
说起这个,谢九楼便想着方才第七歌盛怒时口出之言,心思便沉下来:“你听见她说什没有?”
“听见啊。”楚空遥浅笑,宽慰似拿扇子拍拍谢九楼肩,“朝天子朝臣,这不是你该操心事儿。”
三百年前,谢九楼尚在娑婆,还是无镛城少城主时,莫说眼下个小小须臾城,便是娑婆大陆整个中原地区,也在祁国版图之中。那时祁国,已统治娑婆中原两百余年。
虽说万物盛极必衰,他当年战死之时祁国已然式微,谢九楼亦知道国运衰退,大祁没落是迟早事,如今亲耳听,还是难免唏嘘。
脚下国土朝夕易主,可昔年为此沙场洒血千万将士,如今又有几人记得他们名字?又有多少人去在乎,他们血,曾经是为谁而流?
白骨沉沙,枉做空话。
谢九楼扯扯嘴角,摇头笑道:“只是觉得,现在这局面,蝣人作大,祁国伏低,中原仍是旧主,倒不像过三百年,反像……回到咱们出生前两百年。”
楚空遥不动声色瞟眼提灯,对方面不改色,收拾收拾还准备抬脚走。
“眼下去哪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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