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他今天是和孔捷站在最佳观察位的,可是当时他时不时就要盘一下自己的不忿,到底自己有没有留意道每一队的作战风格?
唐放听着这群孩子杂七杂八地在心里说话,忽然间觉得他们挺可爱的,战场上不惧敌,不怯战,私下里有些傲气,但是心不坏,他们应该都挺担心自己是陛下派下来刷军功的,所以之前看自己非常别捏,还一直私下在商量战略战术,想着小主将要是撑不住,他们得顶住好好打。
唐放:“还有其他问题吗?我可以给你们解答。”
“主帅,我们去打白神教,这有我们这些人行吗?”有人问出了他们很多人关心的问题。
“打仗呢,不是人多就能胜,要赢,要会掐对方的麻筋儿。”
唐放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把问题抛回去:“你看我们为什么要先拔白神教?”
“因为害怕军中人心慌乱!”
“因为贺若可汗看中白神教,还把他女儿烧了!”
“就像有个会用毒的部队,实力未必最强,但是杀伤力强,让人心生恐惧,所以要先把它拔掉!”
嗯,脑子都还是明白的。
唐放再问:“我们百里疾驰,如果要拔白神教,需要怎么做?”
“嗯……快打快回,不可恋战!”“设伏!引他们出来之后设个圈套给他们!”
这群半大小子开始聊起来了,吃的都放下了,开始七嘴八舌就近在地上画地图讨论起来。
天生的将才就是这样的,不要跟他说行不行,大家先明确目标,值得一做,他管你是迟疑、困惑还是想打退堂鼓,他会让底下人跟着他的节奏,他带着你想,带你干活,从不纠结可不可能,只考虑事情要怎么做。
热热闹闹地一起吃了一顿饭,到时间了,唐放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让大家再想想,赶紧修整睡觉,明日还要继续行军,深夜的篝火左右的摇摆,各百夫长安顿好之后惯例来复命,“撒手没”走过来,看到唐放背着身似乎在写字,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又收了起来,隐约间像是一块白色绫布,不知在干什么。
“您这个手串怪好看的。”
唐放看着那手串,笑了一下,神情忽然变得非常温柔:“我也觉得它挺好看的。”然后抬头说说:“今日多谢你帮我拢着人手。”
“撒手没”害羞地笑了,摸了摸头,然后转身走了。
四围漆黑,“撒手没”往自己睡觉的地方走,别人看不到的脸,他也有意识地收拢着自己的心思,只是脸上一低头,露出一抹狞笑。
与此同时,浑善达克沙漠的深处一只老鹰从东至北地掠过,俯瞰找到这小小的一千余人修整草甸,然后一个尖锐的啸唳呼啸而过;人头攒动的山洞之中,白袍祭祀睁开那和老鹰一般浑浊的眼,对台下的林俊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