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哆嗦,终于看到此事前因后果,可也在同时,在那混乱影像中抽取到最晦暗、最可怕幕,他对上周殷第二次险些死亡,对上他憔悴沉沦在冰冷黑暗边角,那画面与情感交错纵横,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是如何辗转悔恨,看到他是如何痛苦崩溃,唐放刹那间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眶中蓄满眼泪,小声再小声地追问:“大哥把你下狱?”
这人生,但凡能说出来苦,都不算什苦。
周殷眼睁睁看着他,这次,终于有流光自那坚忍眼中倏忽落下,他不说话,只是抬起手臂抬起上身,用力地把唐放抱住,连同那多年凄苦与委屈,用力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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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耿根本不喜欢周殷。”
白神教大本营内,林俊字句地说:“罗氏那妇人都曾经传出消息询问过,她问陛下明明对手下臣子那好,中央到地方,有密折权就有八百多人,唐耿连地方上哪个*员多少年没见老母亲都知道得清楚,国公如此有才,为什两个人直感觉不冷不热,反而皇后和国公这个折层才像亲姐弟似?——这问题问得可真好。”
“早年唐耿不动周殷,是因为他们大顺朝廷班底里大多是他西北和晋源带出来人,早期三大谋士:费、宋何,三大武装:贾、侯、唐,这都不算是最顶尖门户,周殷是他唯可以利用高门核心成员,进入中都之后,是周殷靠着自己姓氏帮他牵起前齐贵族势力,以他为支点,重新打造出来张关系网,周殷虽然寡言,但是他姓氏很有能量,那些吃着荫封闲散贵族本来就只想站队、不想流血,唐耿重用周殷,就是在释放个非常明确有力信号,这招太重要,唐耿是在拿周殷告诉那些贵族,只要依附唐家,同样可以保全富贵、飞黄腾达,后来后来汝南薛家、南昌府孟家、莱彰柴家、太师王家,都是这样连打再拉争取到,他派人搭配着周殷去招抚他们,这才迅速得到稳定归附局面。”
“但是有些人身份,注定他不会喜欢他。周殷这孩子什都好,大司马周阶在世时候总是聊起他家里这个小辈来,说双树怕是他们家下代最有出息孩子,说他父亲对他管教过严,他看时常不忍心,他这个做三叔直想把孩子接到京城来住,当年中原大乱,周阶应该是有意把周殷带出来历练军功,但是不知道为什周殷叛出家去,个人跑去晋源——说来周殷除唐放这桩事,身上确也没有什可以指摘地方,外人也不知道他俩是谁带坏谁,反正看个笑话也就罢,并不如何关心他们年轻人时兴起到底想跟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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