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景象当然大失所望,吵醒了他俩,干脆狗急跳墙地开骂:“唐放,就知道你们是这种不干不净的关系,就你这二椅子还带兵,你简直把范阳唐氏的脸都丢尽了!”
小唐侯刚睡醒,自己还迷迷糊糊,周殷在他肩膀上轻轻敲了敲,让他起来,提起铺在地上的貂鼠裘,用力地抖一抖,“阿放,咱们走。”
唐聪当即拦住:“走什么走啊,你们事情办完了嚒?周殷你也好意思,走我五哥的后门是不是特别的爽啊,你也是好门户出来的公子了,竟然也做这样没廉耻的事情!”
睡得迷怔的唐放回神了:“你说什么?”
“我说周殷没有廉耻!”
唐聪高声叫嚷,放肆嘲讽,“自己没有本事天天躲在你身后,你的马叫什么来着?周周是吧,哈哈哈哈哈周周周周周周周周!”
“啪”地清脆的一声震响,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唐放是怎么出手的,唐聪直接“啊”地惨叫着跌进了草稞子里,整个人沿着斜坡滚了下去!
小唐侯活动活动脖子四肢,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两步,探着身子看着底下的唐聪,像是刚刚睡醒抖擞毛发的狮子:“你一个欺男霸女的人也敢说他没有廉耻,我真该把你扔进帐子里,找几个人陪你好好玩玩。”
唐聪带来的随从全部懵了,看着一前一后的唐放和周殷,竟然一个人都没敢过来,唐聪惊恐地扑倒在泥土里,缓过一霎登时爆出难以置信的尖叫:“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们还在西北那野地方的时候,是你兄嫂腆着脸来我家求的爵位,若不是我和我大哥,你以为你和你大哥能进得了这中都!你竟敢打我?!”
“吵什么!”
唐放冷冷一喝,不耐烦地搔了搔耳朵,“打了就打了,打你很了不起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侯,我不该打你——我该弄死你。”
说着小唐侯弯腰,从靴子里拔出刀来,唐聪惊惧地看着他,眼见着唐放踩着草坎子一步一步走下来,眼神威胁而邪异:“这样本侯就能知道没有你们兄弟俩,明日紫霄宫上,我大哥还是不是这里的主人!”
当日,唐聪捂着流血不止的秃瓢,哭喊着去找皇后理论。
他带了七八十号的随从,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敢跟那俩杀神比划,眼睁睁看着小唐侯割了主子的头发外带一块头皮,悠哉悠哉地洗了手,拉着自己的马另找了另一个阳坡吃草去了。
章德皇后听说了前因后果,反问一句:“你跟踪他们俩做什么?”
唐聪支吾了一下,说不出来了。皇后道一句罢了,着太医先给唐聪看伤,晚上和皇帝聊了聊,第二日喊来阿聘,道:“走,咱们去给嫡母请安去。”
这次请安,章德皇后带去了许多礼物,还有一双亲手缝制的蜀锦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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