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陪同,但是每次大开排场地到城门口、府门口发现自己想见的人不在其中,那种失落感是要比眼前一个人都没有还要难受的。
孔捷今日居然在等着自己。
周殷勒住了马,上下看了他一眼。
孔捷耸了耸肩膀,没话找话地问:“陈副统领呢?他竟然不在哦!”
他以为陈英那个臭屁的小孩会跟着周殷一起出来的。
成国公扬了扬眉头,勒着马临时调了个方向:“转过东市没有,陪本公走一走?”
此时有亲随上前提醒:“公爷,府里还……”
国公爷打断:“不急。”
他口头上答着亲随,目光却看着孔捷,等着他答复。
孔捷不懂周殷为什么看起来忽然有点高兴了,但是周殷有兴致,自己自然是愿意走一走的,跟着亦调转了马头,大大方方地上前与周殷并辔,随从见状立刻知趣地压后了几步,隔着两个马身的距离缀着,并不靠近。
南市要比北市热闹繁华许多,百姓多,占地也广,此时天色渐晚,已经有人开始摆起夜摊了,国公爷优游地控着马,目光掠过两侧车水马龙,问孔捷:“你是什么都能看见是嚒?”
孔捷皱眉:“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罢。”
他真的很难和凡人解释自己的能力,它太抽象了。
周殷随手一指,“那我问你,那块遮板后面是什么图案?”
孔捷的目光随着周殷的左手看过去,国公爷指了个卖西域酒的摊子,遮板正面是四只涂白色的狮子。
孔捷不解:“这是什么问题?”
成国公淡然而理直气壮:“就是这个问题。”
孔捷大皱眉头:“没有这么出的!”
周殷:“你看不到?”
孔捷:“当然看不到!难不成你看得到?你知道那面是什么?”
国公爷沉默一霎:“那面是金色的蛇。”
孔捷鼻子都跟着一起皱起来了,纵马过去看,后面竟果然是金色的蛇,蛇尾盘绕在树干上。
孔捷远远对周殷喊:“一定是你提前知道的!”
周殷失笑:“我知道什么?那是乌木王帐的图案,乌木可汗有酒器,每条蛇吐出不一样的酒,这不是卖酒的摊子嚒?”
孔捷见了鬼了,四处看了看,下马闯进一家百味酒楼,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一盏瓷盅出来,盖子也不揭开,送到周殷马前:“这个是什么?”
国公爷俯身,伸手扇了扇味道:“黔州酸菜。”
孔捷:……
“这个呢?”
“嗯……片薄而甘鲜,红脍与朱橘。”
“依次说这些茶的名字。”
“红者乌龙,绿者龙井,茴青者梅片,膏黑者普洱。”
周殷同情地瞥了孔捷一眼:“需要本公教一教你明前茶和雨前茶的区别吗?”
孔捷:……
他怎么还记得送茶这件事啊。
这一回,连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