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折腾也猜出七七八八。
孔捷耸耸肩膀,没有否认。
韩沐人情通达,此时瞧着孔捷笑笑,邀请道:“来都来,在小寺转转?”
孔捷颔首,从善如流。
太常寺位置立于百官署衙之间,但是又卓然有别于其他衙门,寺中遍植银杏与刺槐,立有石坛,石碑,司天台,星云阁,副超凡脱俗之象,孔捷随着韩沐走过去,想岁月匆匆九载,这世间竟如此沧海桑田,个在前朝只是观星晨运转衙门,在本朝如此得皇家厚爱。
孔捷实在道:“贵寺颇得陛下宠信。”
韩沐笑:“尊师乃南昌府风烟里扁舟子,曾入紫霄宫讲道。”
孔捷孤陋寡闻,没听过扁舟子,不好接话。
韩沐却又道:“鬼神之事不该轻信,用而不依,信而不迷,方是正道。”
孔捷更不好接话,他自己就是鬼。
韩沐看向孔捷:“你能力很强,是之前有什奇遇吗?”
这个终于可以答,孔捷:“奇遇算不上吧,只是被人抓住过在土地庙里做八个月文职。”
韩沐点头:“土地也是人间半个仙人,那你这是处理过人鬼神三界公务咯?”
孔捷点头:“……算是。”
附身在冥界是明令禁止,切正神皆不许附体,鬼怪和精怪旦发现必有重责,若不是之前处理公文时看过类似文牍,也看过有人间*员给塞外滞留鬼魂写路引,今日这关他还真不知道怎过。
无来由,他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孔捷耳边忽听句,“您能不能挪挪,您挤到……”
孔捷倏地回头,只见来时小径空空如也,没有个人只鬼。
那边韩沐继续说:“你路而来,可遇过白神教?”
孔捷:“耳闻过,但解不多。”
韩沐好心解释:“那是民间邪教*祀,直暗中与朝正统相对。”
孔捷牙酸:“抱歉,这方面不太解,但你们般怎划分正邪?”
韩沐笑笑,瞅着他:“正派术法,是为人消解恐慌、难过,劝人向善,活着。邪教术法,自然是制造恐慌、难过,填补、引诱人欲望。”
孔捷:“满足人欲望不好吗?”
韩沐:“那要看他们图什?”
孔捷:“他们图什?”
韩沐:“人命。”
孔捷:……
韩沐:“这世上最珍贵就是人命,每个人都只能活次,只有条命,白神教满足人愿望,可能最初只是’丈夫回心转意’,’发财发运’这等小事,最后步步将人引入彀中,开始引诱他们献祭生命。越多人献祭,他们力量越强。”
孔捷:“……听起来确不像是好东西。”
韩沐:“世上之事从来相辅相成,若是正教得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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