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夕阳,长长红墙夹道上,王朴和他勾肩搭背,带他去干活。公爷不在,府内仆役也跟着懒散,昨夜夜雨未干,还积着小泊小泊水。
王朴并肩和孔捷走着,闲聊:“听说你早上和苏金他们起点口角。”
王朴个子比他高,手臂整个拢过来时候,压得孔捷背脊有点沉,孔捷“嗯”声,王朴觑他:“看来你是真不想呆在这儿,连他们都惹。”
“没惹。”
孔捷皱眉,心里寻思:说说自己想法也是惹嚒?想想又道:“罢,惹就惹,有什大不。”
王朴哈哈笑,大手拍拍他肩膀:“也是,你这样长相,哪里去不得,来日前程远大着呢,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孔捷迟疑地霎,莫名地有点警觉,“这样……长相?”
他感觉得出王朴待他没有恶意,刚刚出门时询问他要给他介绍什门路,王朴说“到便知道”,孔捷便也没急着问他,此时他抬头看王朴眼,漆黑瞳仁闪,闪过不是干活地方,而是此时国公府西门外停着副车驾,黑顶蓝绸,没有水牌,停靠在绿竹掩映之中,车夫还压着斗笠,不像是要带他去正经做事,反而像是要来接他……怎回事?和自己想不样?
孔捷眯眯眼,很不确定地问:“你这是……要把发卖?”
般富贵之家,顶多玩玩物,丧丧志,可是公府能接触门第,人可以直接玩人。
“诶……阿捷你别害臊。”
王朴推着他往前走,“之前就问过你,是你自己不愿意要留在这公府里,现在你这心思动,去罗府岂不是两全其美?”
孔捷睁大眼睛,“动什心思?”
他只是说找个活儿来干,做点事,赚赚钱,认识认识人,但似乎王朴拍拍胸脯直接把他卖出去。
牵线搭桥并不容易,王朴看他着样子,似乎很害怕他临阵反悔:“赚钱嘛,不丢人!”
“不不不……”
孔捷谢绝好意:“能力不行,干不来这个。”
王朴巴掌压住他肩膀:“没要你干什,会躺着就行。”
孔捷被他拍得矮,苦着脸:“就没有正经路子吗?干活,算账,迎来送往,都可以啊。”
说着,他脚下滑,往左急转。
王朴伸左臂,左路封死:“通天捷径摆着呢,你下那个苦功夫?”
“不,不样……”
左路不通,孔捷只能埋头右冲,“不走捷径,不识好歹。”
“阿捷!”王朴忽然板住脸,右路封死,“等下还有正事,你不要让作难!”
孔捷不动,瞪着眼睛和王朴对视。
如是对视几个弹指,王朴声音软和下来:“你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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