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粥,隔间里暖光的灯光打在他半截面庞上,嘴唇上沾着粥水,泛着引人遐思的光。
沈执确实有点饿了,热粥让胃里感到舒适。席遇一直不讲话,他也不敢开口。一直到他喝完整碗粥,放下勺子,席遇换了个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点。
“吃饱了?”
沈执点点头。
“为什么同意和我结婚?”席遇之前一直以为沈执和他一样,为了家里公司的利益,可是他发现沈执跟家里关系并不好,连工作都不与家里的生意沾边。
沈执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直接的问这种问题,想了想,眼睛注视着窗外,答道:“想搬出来自己生活。”
席遇对他的回答没什么反应,紧接着问:“谈过恋爱吗?”
沈执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诚实地回答:“没有。”
没有沈执担心的追问。席遇换了问题,“昨天为什么喝醉?”
一问到这个,沈执就忍不住看向他的耳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顺着这个问题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昨晚麻烦你了。”
席遇依旧神色如常,话却咄咄逼人,“嗯。你说说怎么麻烦的。”
沈执都不敢跟他再对视,手心发烫。
沈执不说话,席遇也不逼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看着沈执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样子,席遇觉得有点愉悦,比起他冷静疏离的样子,他更喜欢生动的他。
“以后不要喝酒了。”他的语气不像命令,也不随意。
不打算再多为难人,席遇起身说送他回家。
一路上,沈执的眼神总忍不住偷偷往席遇耳朵上看,但有印子的那只耳垂在另一边。席遇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看着他如坐针毡。
很快就到了沈执楼下,沈执有点舍不得下车。但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这么坐下去,只好出声道谢下车回家。
席遇以为沈执会说点什么,但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看着他下车快走远了还是忍住不住喊住了他。
沈执听到他喊自己,乖乖地走到了驾驶座的窗边,心跳如鼓。
“头低点儿。”席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低沉。
沈执捏紧了手心,头低了下来,正对着席遇的脸。
席遇眸色很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捏住了沈执已经发烫的耳垂,力道不轻地揉捏着,低哑的嗓音诱人,“你帮我看看,我这耳朵上的过敏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