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颁奖典礼这天,宋朗辉和陈琢在富士山。
陈琢其实对富士山并没有什执念,座山只是他人生某个阶段些寄托。他得到曾经失去东西,人生圆满是不必再往上攀登,自然也不再执着于拥有某座山。但陈琢把自己活动行程调又调,还是把这趟旅行作为礼物送给宋朗辉。
起飞前个晚上陈琢接到陈启生电话。即使出柜事情已经说开,陈启生和秦艺依然循着惯性不太主动给陈琢电话,大多数是奶奶打过来,或者陈琢打回去,父母二人排在爷爷奶奶之后简单寒暄几句,关心都表达得很克制。
陈琢并不确定自己职业选择和形象选择是否真正得到陈启生理解,还是陈启生只是做出某种意义上妥协,但曾经如履薄冰父子关系,至少看起来达成和解。
陈琢在电话里汇报接下来去日本行程,他没有明言同行另半是谁,反而是陈启生在挂电话前扔下句:“《西南》那个片子跟你妈去电影院看过,他……”陈启生顿顿才把话说完:“他演得挺好,就是可惜。”
陈启生依然不会点名道姓,更不可能喊声“小宋”,这句话已经被他说得犹豫又犹豫。
陈琢下子听得鼻子发酸,这股酸涩来得莫名其妙。陈琢猜不到陈启生现在对儿子同性爱人到底是什样态度,赶在电影快要下线前去电影院里看到宋朗辉又是什感受。这几天陈琢在网络上看无数为宋朗辉说话人言论,却都不如这句只有人称代词话更令他动容。他清清声线才回答:“爸,谢谢你。”
父子之间由来已久距离感和克制让他只能讲出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真诚和感慨,陈琢希望陈启生能感受到。
提名取消之后有怎样段难捱情绪,大概只有他和宋朗辉最清楚。纵然宋朗辉情绪是大收大放人,又有着天生自信和乐天,但也总需要时间去消化落差。陈琢陪着他在家里打好几天wii,两个人也暂时抛开形象管理,深夜里点冰可乐和炸鸡,陈琢顾念宋朗辉身体,总要在订单备注里写不要冰。喝可乐就像回到燥热高中夏天,情绪气氛都适合时候就做爱。
直到宋朗辉某个晚上放下手柄忧心忡忡摸摸自己腹肌,转头问陈琢:“现在脸上线条是不是圆?会不会影响上镜啊?”
陈琢知道这就是差不多已经好,这个人还是时刻在为镜头做准备——宋朗辉当然还是要回到镜头前去,他是为演戏而不是为奖杯而生。
陈琢于是顺势给他看自己订好机票,宋朗辉眉头皱得比方才还要紧,欲言又止地问:“当然是很想和你去富士山,但你是不是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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