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说:“妈以前拍过部戏,是在寺庙里取景,那时候在离这儿不远山上。后来好多游客去拍过照,你应该也知道。妈妈直跟住持有联系,四年前泥石流,那座庙毁,好在人都没事儿,后来就在这座山上重新修葺,但外人都不知道。妈妈之前有些不开心事情,就到这儿弄这个宅子,图个空气清净不被打扰,们全家来这里长住过两个多月,跟小师傅们也熟。”
陈琢知道演艺圈里大部分人有时候都有些迷信,他问:“那你现在信佛吗?”
宋朗辉摇摇头:“不信这些,父母其实也都不信。在云南买那块玉时候,还有些这种想法,那时候年纪还小,其实根本不懂,后来发现那块观音也没留住你,就不信。只是有时候人太过软弱,做不到求诸己,也难免会把心事托付给神明。”
宋朗辉站在窗边,脸隐在明明暗暗光里,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甚至提到过去也是平静而清淡语气。陈琢停下脚步看着他,心里头忽然觉得报纸和营销号上这几年写宋朗辉也许都不对,他未必如报道里写那样光鲜快乐,即使见面时候大部分时间他还是活跃气氛那个,讲话也直带笑,但陈琢并没有再瞧见他露出从前恣意,以前也没听过他这样语气。
长大成人,这是件好事,但陈琢私心觉得可惜,宋朗辉好像应该永远是那种春风得意样子才对,这样漂亮光彩个人,没有人会不原谅他不成熟。
陈琢想要开口问,过去这段到底有怎样隐情或故事,稍思忖又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宋朗辉邀请他,是同来观赏漂亮月亮。既然他不愿意跟宋朗辉说透他为什要来,那也没理由在旅途之初就要求宋朗辉把心事全盘托出。
陈琢在飞机上睡过去也没怎吃东西,两个人规整行李,宋朗辉带着陈琢去寺里找晚饭。山里果蔬都来自寺庙自己圈块田,之前宋朗辉全家住过来,也是每天去寺里拿新鲜蔬菜。
宋朗辉走在前面抄条近道,不是汽车上来路,小路走起来不是那平顺,有地方继续就是个斜面。天色暗下去,陈琢稍微有些夜盲,对路也不熟悉,到坡度大地方总要先试探试探才敢迈步。
走四分之,宋朗辉也不急,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他,神色里有几分犹豫,右手在裤兜里攥紧,都微微出些汗。他在块稍平地方停下来,盯着远方下沉夕阳发个呆,往回两步走到陈琢身边伸出手。
“牵着。”
陈琢视线直看着脚下,两脚都站到平地上才分出视线抬头看宋朗辉,宋朗辉脸上干干净净丝多余情绪没有,好像只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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