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固定预定了一个月的药膳,你出院出得急,本来就还有术后调养,回学校怎么办?”
宋朗辉几乎是说完就后悔,这样子的理由怎么留得住陈琢。
陈琢何尝不知道他在找借口,他试图劝慰看起来已经十分急躁的宋朗辉:“朗朗,我们应该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从高中到现在,很多事情可能都变了,我们总得停下来想一想,暂时分开去过过没有对方的生活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宋朗辉跳得厉害的神经终于被“分开”两个字彻底点着——他以为他在病房里已经服过软了,他从来众星捧月,何时对着谁把姿态放得那么低过?陈琢出院回来他们的生活明明也平静无波,他为了陈琢学了不知道研究了多少食补良方,为什么陈琢还是要搬走?不不不,陈琢不仅是搬走,陈琢想要结束的并不只是他们的同居人关系,陈琢要的是没有他宋朗辉的生活。
宋朗辉的动作不受意识控制,只觉得一股劲儿直往上窜,他上前两步把陈琢已经叠好放进箱子里的衣服悉数扔到床上,然后不说话地气鼓鼓地看着陈琢,他呼吸剧烈到几乎在喘气,手也是抖的。
陈琢不受他的影响,还是那副平和的样子,他甚至笑了一下,这笑里带着几分怅惘:“你看,你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莽撞冲动,遇到不称心的事情撒个娇发个脾气事情就过去了。宋朗辉,但我不是十七岁,不是你对着我笑一笑我就心软答应你不写作业了。你把我衣服扔出来,我也可以再收拾好装进去。我们这个样子,我早晚是要走的。”
陈琢话讲的柔和,话里的意思却是决绝。他每多讲一句,宋朗辉的怒气就更盛一分,末了气极倒也在陈琢的感染下笑出来,宋朗辉觉得现在脑子里现在像喝了酒一样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额角跳得厉害,哪哪儿都不对劲儿,陈琢越是平静他越是难受——凭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有他的喜怒哀乐浓墨重彩,而陈琢淡漠平和得像一个看客。
宋朗辉口不择言,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变调,一句话说得极快:“陈琢,你如果走了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宋朗辉以为的狠话和威胁在陈琢这里一点用也没有,至始至终陈琢的表情没有多流露一寸情绪,他还是笑着回答宋朗辉:“好。”
陈琢有自己的意气和自尊,除了“好”他没有别的答案可以选择。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宋朗辉看着陈琢,陈琢低头坐着,宋朗辉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宋朗辉看到他后颈露出的那一小截黑绳,像是终于找到了发难的缘由:“你要走,你把我的玉还给我。”
玉是赝品,不值钱,这一出无非是宋朗辉存在找不痛快。陈琢抬头看他一眼,宋朗辉不愿意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