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离照顾他才对,但听医生描述那情况,邱启都觉得心疼。
邱启识趣地退出去关上病房门,他突然有点想明白把陈琢事报给方以明时候方以明为什云淡风轻,只怕是方以明早早就通过宋璟那边知道这个人。
旦知道那个人是宋朗辉,邱启就觉得陈琢之前信誓旦旦怕是天真,邱启跟宋朗辉没有过直接接触,但同在个圈子里,邱启看得到听得到宋朗辉故事。摆在宋朗辉面前好东西太多,哪怕是他挑剩下,邱启手头那些没背景小艺人也求都求不来。邱启带艺人录节目时候在电视台化妆间遇到过次宋朗辉,你不能说他态度傲慢不尊重人,相反,他有套自己礼貌和客气,但那种距离感和骄矜,依然自然地存在。邱启听到他在跟化妆师聊自己戏约,每部都是无数新生代男艺人愿意以各种体面不体面方式去争取,但宋朗辉语气是漫不经心,说自己可能部都不会接,因为想演个不那常规正面角色。
宋朗辉不懂珍惜,甚至有种近乎天真随意,这不是贬义,情感和物质匮乏他都没有经历过,他不用去学习珍惜。
邱启还不知道病房里两个人恋爱故事全貌,但却能揣测其中罅隙,刚刚短短会面,他已经能够感觉出来,两个人都对对方有爱意,但爱意重量是不对等。邱启并不觉得陈琢能吃得住宋朗辉,如果真吃得住,也不会边在用酒精消毒准备手术时候另边正在享受酒精带来快乐和麻痹。他没去吃早饭,走到住院部楼下小花园抽支烟,查完过去半小时工作邮件还是忍不住去猜病房里两个人现在是什样。邱启叹口气,心想跟宋朗辉这样人在起,陈琢怕是要吃些苦。
陈琢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短短个月,同样场景出现第二次,他还是这样子软弱地、狼狈地躺在病床上,甚至比上次更甚。他还记得昨晚自己用最后意识和力气打开家门等救护车,痛到几乎是倒在地上,他放弃,不再给谁打电话,痛到眼泪直流直流,直到护士抬着担架上来。上次他挂完水两个人假装什事没发生过样回家,这次也还要这样粉饰太平吗?
陈琢太累,这不是场多喝糖浆就能过去咳嗽。手术切除掉身体里某部分,虽然本就是可有可无,但它带来痛感太清晰。陈琢想,好像新年以后他们直陷在各种各样不愉快里面,两个人都不快活,陈琢不明白是为什。
宋朗辉没有坐下来,他在病床旁边几乎是半跪半蹲下,握住陈琢没有扎针那只手,说是握其实更像只是轻轻触碰到,他不敢用力。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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