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与容苍去过地方依旧无所获之后,长舒才慢慢回神,去当年紫禾化形时初遇玄凌山洞。
果不其然,那洞中有棵巨大枫树,紫枝白叶,枫树旁卧着条黑龙。
——听闻数万年前幻族长老紫禾曾在无妄海与只枫树精不打不相识,二人成为莫逆之交。后来枫树精为救长老不幸命陨,长老借着幻妖无本相体质将那树精精元存放在自己体内以纪念亡友,自此枫树便成族中圣树。
如今这精元,也算救紫禾命,免她失逆鳞,魂飞魄散。
黑龙听见脚步声,略略抬起眼皮,看清来人后又继续阖目假寐,直至长舒开口,唤他声“玄凌帝君”,也没有什反应。
两相沉默少顷,长舒咬咬牙,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容……玄眧去何处?”
玄凌不应。
“他定来找过你。”长舒闭闭眼,口气叹出去,心头又添千钧重,“他没逆鳞,你该看到吧?他不会同你讲他发生什事,只会告诉你,没逆鳞这五万年,他也过得很好,你便真觉得他性命无虞。”
玄凌缓缓睁开眼。
“他不好,他很不好。”长舒说得无比艰涩,嗓子快发不出声,“他这些年,有真身换心,才勉强活下去。前些日子,他体内那颗珠子取出来,他魂魄在消散,他快活不成。”
玄凌愣愣,坐起身,或许是将信将疑,警告性地朝长舒发出声低吼。
“能救他。”长舒抖着声线,几乎是在乞求玄凌,“你告诉他在哪儿,救他。”-
北海极溟。
三界极寒之地,不孕生灵,终年落雪。世间切,到此处,无论消还是聚,都会比在任何地方缓慢许多,就像被这里非比寻常低温冻结速度样。
正在容苍体内点点散尽魂魄也是如此。
长舒妖性偏寒,又在归墟泉眼造出卧玉泉躺几万年,在极溟跋涉并不费力,没过多久便找到那间快被积雪覆盖得融入茫茫山景木屋。
木屋门前栅栏没有上锁,长舒轻轻推开,穿过院子,在几寸深雪地上留下串蜿蜒脚印。
进到屋里,有堆烧焦柴火,并没有人。
长舒心头痛,寥寥数日,容苍至此,已经需要同常人般烧柴取暖。
门外传来沙沙踩雪声,听起来十分沉重,还跟着什东西在地上拖拽声响。起先还走得缓慢而平稳,到栅栏门口,却停下。
容苍看到那排脚印。
长舒在屋内等少许时候,等不到他进来,屋外安静得蹊跷,长舒慌,只怕容苍已经悄悄走,这才赶忙追出去。
脚还没踏出门槛,对上直站在原地容苍。
他今日披件极厚黑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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