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跟他说你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他这回倒反常起来。言不发地,也不说好,也不离开,就跟粘在咱们那扇大门上样,两眼巴巴地看着你赤霜殿这边。道贺人来来往往,走波又进波,唯独他,见不到你,谁都不搭理。是请也不是,赶也不是,便随他。今日总算走,临走前还留话。”长决将手中字条放在桌上,兀自喃喃念着,“青眸入雪,红烛流温。杨花落水,错秋风故人。”
念完又啧啧两声。
长舒蜷起手指,细细吸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明日便是封君大典。长舒啊……”
长决磨蹭着唠叨许久,终于打算进入正题,转眼,榻上却没人。锦缎白靴还放在榻边,长舒外袍也没穿,不知跑去哪里-
东海之极与天相接,尽头处是汪暗潭,潭顶挂月,月色拂过水面,波澜微起,好似泛着银光片片龙鳞。
玄眧化龙身潜在水中,唯余龙首和龙尾横穿半个潭底露出水面,恹恹地靠在岸上,黑到反光鳞片在尾部左右忽闪,原是龙尾正有搭没搭地摇来摆去。
眼前掠过袭白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玄眧心惊瞬,很快又觉得是自己眼花,遂打算继续靠着岸边出神,头还没沾地,双瘦削苍白脚便定格在他视线当中,有人正正站在他面前。
往上看,是细细对脚腕。
玄眧愣愣,反应过来来者是谁后随即化人形,只头顶对龙角和身后龙尾没有收起。却也不敢动,心如擂鼓,缓缓仰起脖子将目光寸寸往上挪。
对上那双深邃眼眸,即便心里有准备,他仍是呼吸滞。
明明不过半月,他等这眼却好似用万年。
长舒垂目凝望着他,还是点尘不惊模样,眉目清明犹如被人笔画雕刻出神像,眼底却已没有半点那个莫邪山上不谙世事怜清影子。
二人无言对视良久,耳畔潭水叮咚作响,玄眧眼波微动,忽地起身,把将长舒拉进潭中。
额顶龙角被只手握住,玄眧目不转睛盯着长舒,怀里人眼神变,又好像没变。还是十岁时他第次抱着那个孩子眼睛,用那样平静又带着些欢喜和不舍情绪看着自己手中龙角。
长舒将目光缓缓挪回玄眧脸上定住,顷刻,铺天盖地吻在两人唇齿之间肆虐,早已不记得是谁先主动,只是这场吻无端地激烈而持久,到后面只能听见交缠喘息,千般万般,越是难言,便越是用力。
玄眧手逐渐从长舒颈背往下游移,直至到水深处,不知做什,惹得正意乱情迷长舒皱眉轻哼声。
“想你。”他把头靠在长舒肩上,声音闷闷,有些沙哑,“婚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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