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纸收起,放在衣襟之中。
刚满心欢喜跑出院子,又看到红羽顶着头碎雪站在院外,手上提着两个酒瓶,百无聊赖地会儿看看天,会儿看看地,会儿拿脚在积雪地皮上胡乱比划,袭红衣肩头覆雪约摸有半截指头那厚,不知在那处站着等多久。
容苍负手慢悠悠地踱步过去,红羽听见动静便斜斜朝他扫眼,默默把背打直,胸膛也挺起来几分,拎着酒壶言不发地等他走近。
容苍心情颇佳,此时看红羽脸上也没什攻击之意,只是扬起下巴那副姿态有些故作傲慢,也不计较,揣着胸前红笺,反而觉得这人又顺眼几分,便轻快问道:“怎?负酒请罪来?”
红羽哼声,把脸朝另边转过去,提着酒壶那只手对着容苍举起来,把酒递给他道:“君上说,先出手打人和兴师问罪是不对,但是你伤敌千自损八百,以身挡剑来污蔑也有错。咱俩半斤八两,你受剑伤算是你咎由自取,送酒给你便是惩罚。”
容苍才扬起嘴角从听到半时候就僵住。
僵半晌,半微笑双唇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维持着这个半展不展笑容咬着牙根问道:“你告诉他?他竟然信你?”
红羽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声冷笑,容苍只看见他肩膀抖抖,听见他说:“君上多明察秋毫人,你那点小伎俩需要去说?他回赤霜殿便将召去,要体谅你旧伤未愈,让大人不记小人过,赏你两坛酒算是私。”
容苍彻底石化在原地。
他知道红羽这是添油加醋地气他,以长舒性格,绝不可能说出什“大人不记小人过”之类话,顶多是云淡风轻地告诉红羽知道此事错不在他,顺便让他来找自己和解罢。他能理解,要是换他是红羽,他能把这事说得更……
不对,若他是红羽,旁人根本没有栽赃他机会。
只有点,红羽绝不会错传。长舒从开始就知道他在演戏。
“干嘛呀。”红羽把脸转过来,看见容苍像吞黄莲样神色就幸灾乐祸地憋着笑,“还接不接,手都给举麻。君上可说,你二人得把酒干才能回去见他,否则门都不让进。”
容苍沉着脸扯下壶酒,拔出瓶塞,抬眼对上红羽双尽是得意眸子,对方举着酒壶,颇带挑衅之意地还想和他干杯。
容苍盯着对面头顶因为摇头晃脑而微微摆动两尾羽毛,突然勾勾唇,和悦道:“长舒今早给下聘书。”
两尾羽毛霎时静止。
“待明年加冠礼过,他就和成亲。”他拿着酒瓶轻轻碰碰红羽瓶口,仰起脖子将酒饮而尽,辛辣酒味趟过舌腔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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