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说自己。你便是嫁过十次东丽,百次东丽,只要想回来,千山万水都跨去接你。你愿意再嫁与,是之幸,若不愿意,是福薄。大晏长公主,言行,轮不到他人评判。遑论你远嫁乃是为国,不是为己。”
萧霁阳撇撇嘴,拉着他继续往前道:“好啦好啦。耳朵都要听起茧。日后不说便是。”她挽着姜禹手腕,仰头看着因方才那番话不太高兴姜禹,扯开话题道:“们今日要去何处?”
姜禹脸色稍霁,问道:“可还记得及笄礼那日,们去那家首饰铺子?”
“自然。”萧霁阳道,“你赠步摇就是那里。”
“再去看看吧。”
容苍二人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北街路上行人济济,渐渐以萧霁阳为中心团作人堆,看着她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比划,激起片惊骇之声,口中皆是窃窃私语。
穿过人流,来到那家首饰铺前,姜禹拉着萧霁阳站在屋檐之下,并不进去。
夕阳西下,远处落日坠向关外那条长长边际线,大晏皇城浸浴在片暮色之中,姜禹眼底也染层融融暖意。
还欠她场及笄礼。
他看着自己身前这个笑颜如花女子,他们年幼相识,年少相知,若蒋家没有身负叛国之罪,他便是名满京都侯府世子,清风明月,步步荣华,能将她八抬大轿娶回家中。
恍惚间又想起那年出嫁前夜,她在窗柩边上守着自己说夜话。
“当什暗卫啊,合该当驸马。”
他那时心中暗赞,他本该当她驸马。
本该像在幻境这样,与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就差点。
就像那晚她在身后抱住他,让自己带着她私奔那样,个“好”字如鲠在喉那点。
姜禹目光在萧霁阳脸上来回梭巡,他抬手抚上她鬓边,将缕被风吹到耳前头发别到后面,慢慢攀到她发髻,取下那根木簪。又从袖中摸出那支金步摇,极庄重地替萧霁阳戴上,佳人金钗,衣香鬓影,她不该陪着个幻象虚度残生。
他有些眷恋地凝视着萧霁阳,低声道:“霁阳……十二岁就认识你。”
萧霁阳眨眨眼睛,没听清楚:“什?”
“没什。”姜禹颔首,眼底泪光转瞬即逝,再抬起时眸间已是春风般笑意,“想不想吃桂花糕?”
“嗯……想。”
“那去替你买些来。”他深深地看萧霁阳眼,“等。”-
街尾,显身形长舒与容苍同姜禹行礼告别。
“将军此欲何去?”
玄衣黥面青年侧首远望着西边穿透云层粼粼暮光,眉宇间片柔和,道:“大晏落日……在那处断崖上看最为壮观。”说完又轻轻扬起嘴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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