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正在出神的长舒,须臾,眼神变得狠戾,一捏拳头朝容苍二人指道:“德全这月一次也没去过!就算他新调过来不久,按理来说也该轮了两次了,可他连霁月宫都大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每次一轮到他,德海就让他躲着休息,自己一个人跑去把活儿干了!”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容苍粗粗掠过一眼,看大家反应应该都是心照不宣的。老太监好整以暇地听他闹完,细着嗓子冷冷一笑:“那你想怎样啊?”
“我揭发他的……我……我不去!让他!让他和福礼去!”
叫福礼的小太监脸色唰地一白,下意识便抓住了福康的小臂,眼中净是难以置信:“康哥儿……”随即被冷冷甩开,或是心虚,或是愤怒,福康没看他一眼。
“好了!”老太监不耐烦地打断,“安排了谁谁就去,人德全没去是德海心甘情愿替人遭罪,你有本事也给自己找个心甘情愿的!别在这儿怨天尤人,跑来找我鸣不平!这天底下那么多不平的事,我管得过来吗?啊?!马上就卯时了,霁月宫那位一向起得早,耽误了主子们的事儿,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福康目光阴寒地盯着老太监走远,待看不见人后,一脚将腿边木桶踹出两丈,最后咬牙切齿地转过来瞪了长舒一眼,懑懑走开。
长舒朝容苍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一把将福礼楼在臂弯,问道:“小礼子,哭什么?”
福礼一双哭红的兔子眼都快竖起来瞧他:“你说哭什么!”
“不就是个霁月宫吗?怕成这样?我每次去真没见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就一个长公主还不够古怪呐?你见不着,你敢说长公主那样没见着吗?那是鬼没找上你,等你能看见了,也就差不多该玩完了!待霁月宫跟长公主一起过吧!”说着说着,福礼大概回忆起以往每次去霁月宫时的场景,腿一软,干脆坐地上哭了起来。
容苍和长舒脑子都转得飞快。
霁月宫内住的竟然不是什么宠妃,而是长公主。
容苍蹲下又把胳膊架在福礼脖子上:“你这么说也确实怪。按道理长公主应该有自己的府邸,怎么会住到宫里来?”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福礼一哭哭得失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嘴边蹦,“这么个疯婆子谁敢往外放,也就皇上能管,不扔宫里边关起来扔哪儿啊?”
“可不敢乱说!”容苍作惊恐状,捂住福礼的嘴,眼泪鼻涕登时黏糊糊沾了他一掌心,“你多大能耐?再疯那也是长公主!长公主是你能妄论的?脑袋不想要了?”
“你能耐你去呀!”福礼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此时小孩子心性上来,不管不顾把容苍胳膊甩开,“闹鬼的宅子去一回就是赌一次命,我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