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紧绷:“没有。”
路霄伸出手,两个人手在阳台半空中交握。
其实如果是挨打挨骂,他俩还不至于这样,可偏偏他俩出柜,路闻烨气到摔倒,两个人对路闻烨产生强烈愧疚,加上对他俩对未来担忧混合着,他们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还应该从哪里看到转机。
路霄和良寒隔着阳台在冬天五楼吹冷风,遥遥相对着愁眉苦脸。
良寒笑着鼓励路霄,那笑容是那清苦温柔,他说,们至少是把事情说清楚,也算是完成基本目标,遇到些挫折,这不是早就想到吗?
路霄叹口气,抱怨道:“可真有挫折,还是会感觉好打击啊……”
良寒轻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短暂十分钟很快就过去,路霄伸着胳膊和良寒牵手,快到时间也不想撒手,良寒笑下,轻声道:“回去吧,外面怪冷。”路霄这才磨磨蹭蹭地松手,回屋自习去。
又是难熬个小时,九点晚自习结束,路霄算准他妈会上来找他,果然,9点05安馨上来看儿子圈,问他饿不饿,她煲粥,路霄没有什胃口,只问他爸吃没有,安馨摇头,路霄立刻站起来:“那给爸送粥去。”
小路同学在自家爸爸面前踊跃地表现圈,申请拿回自己手机,路闻烨同志没有给小路好脸色,小路讨要无果只能丧气地上楼,上楼后踱步到阳台上喊良寒。
良寒家卧室关大灯,只留着壁灯,那灯光忽明忽暗,路霄隔着阳台喊会儿没见回应,心头有点担心,进屋在新pad里下微信,避开手机验证码,直接喊网课上同学给他发验证,紧接着微信顺利登录,他找到“宝”,问他干嘛呢,那边也还是没有声音,路霄有点着急,又跑去阳台喊寒哥。
路霄压着声音,害怕声音太大会吵来父母,又害怕声音太小寒哥听不到,在阳台上喊好几分钟,见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想也不想地直接回屋子里在柜子里翻夏天床单,拧成股绳,端在自己腰上系好,端在自家阳台栏杆上绑好,为牢靠,他连串打三个死节,然后拖拖鞋,赤脚踩着底层脚蹬,翻身去爬五楼高外墙。
北京时间12月16日晚22:33,S市无风无雨,只是冷冽。
路霄所有行为发生在十分钟之内,他好像根本没有多想,直接开干,鹿溪源矮层公寓阁楼外墙只有不超过十厘米装饰性外缘,能承受路霄重量,但是宽度甚至还不足他脚掌,路霄两个手掌扒着粗糙外墙,浑身上下紧紧地贴住,小步小步地踩着冰冷外缘往左边挪。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他,会知道这是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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