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原,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不起。”
她笑笑,“像你这样人,见多。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维持着虚伪体面,把人心都当成是算计工具,谢夏谚会看上你,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眼睛瞎。”
纪枣原深吸口气。
如果说刚刚还是种啼笑皆非荒唐,现在被反复纠缠,她就是真有些恼火。
“季圆音,你不要惹老子发火。说老实话真忍你很久,要不是因为妈妈,你以为你还可以在这个家留到现在吗?”
“发火?你想发什火?你有什资格发火?你想要东西不都已经靠手段得到吗?你究竟还有什不满足?真正可怜是,是谢夏谚,是宋曦西,是所有被你玩弄在鼓掌里人!”
“……”
纪枣原往下退个台阶。
有那刻,她竟然差点被季圆音说要红眼眶。
不是因为被吓到,当然也不可能是因为羞愧。
而是委屈。
她越听越觉得——凭什噢?
说她自私也好,冷血也好,虚伪也好,都无所谓。反正她人生,也不是为他们而活。
但她好像从来没对他们做过什十恶不赦事吧?甚至从来都没有主动冒犯过他们吧?
为什个个,都要把原罪归结到她身上呢?
她招谁惹谁?
她还觉得很无辜很烦躁很痛苦嘞!
难不成就因为她自调节能力比较强,这些烦恼和痛苦就不算痛苦吗?
凭什噢?!
纪枣原是真不明白。
“你这幅表情是什意思?”
季圆音感到荒唐地笑,“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以为自己是出水芙蓉污泥里雪莲吗?所有磨难和报复都是因为别人太恶毒,因为别人故意要针对你吗?”
“难道不是?”
“难道是吗?……就算是,那宋曦西呢?你对她造成伤害,就轻轻松松笔带过?谢夏谚呢?他因为你在病床上躺几个月,你也忘?包括之前许林鹿……纪枣原,你现在摆出副理直气壮样子,跟没事人样,是不是也太搞笑点?”
……
楼梯弯寂静小会儿。
其实季圆音看似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样子,但声音并不算太响亮。
估计是怕把纪父纪母给吵醒。
纪枣原情绪早就在她质问中平静下来:“宋曦兮是自己发神经。谢夏谚受伤责原罪在于刺刀凶手而不在。许林鹿更没有任何对不起他地方,你有空话不妨去问问他,估计连当事人都不会觉得有什过错。”
她抬眸望她眼,缓慢道:“最后,虽然向不喜欢把感情这种事情当做功绩拿出来炫耀,但是……”
“但是什?”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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