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想跑，你要真行，明天起数学课搬桌子到1班来上！你不来
都求着你来！”
张钊和陶文昌送空餐箱下楼，搂着说脏话：“干，你丫别瞎说啊，什
冒不冒水儿
。”
“真，不信你下回看。”陶文昌身上有体特生所有毛病，别看队友天天搂搂抱抱，对男生之间真暧昧就特别恶心，“丫就是
典型例子，提醒咱们别做舔狗。你瞧祝杰丫对他好吗？就当个下人使唤。招女生喜欢你得学会拒绝，舔狗舔到最后无所有。”
“滚你大爷，谁他妈当舔狗啊，这辈子也不可能舔。”俩人比着迈台阶，张钊先步冲进教室，撞上
苏晓原，“干，你站门口干嘛？挨批吧，就说让钊哥陪你去。”
苏晓原抱着基础试卷，忘自己是怎逃出办公室。他脸皮特别薄，从没叫人大声喊过，自尊心瞬间接不住王老师话，像被人撵出来私生子，见不得光。
“怎啊？”张钊看他脸都憋红，很像仙鹤头上点红，“叫老王给骂吧？”
“你胡说，谁说……叫老王给骂。”苏晓原还不承认，撇着只外八字右脚，而他擦肩而过，“咱们班卷子是现在发，还是放学时候发啊？现在发话放学前能写完，不然只能晚自习再写。”
张钊猜都猜出来他是被老王给修理。老王那个人吧，虽说有毛病，可是只认成绩。你成绩好，你在班里横着走他都鼓掌。“数学课代表是你又不是，你想什时候发就什时候发呗。老王那人挺不是东西，别怕啊，后天上课钊哥帮你怼他。”
苏晓原以为他真要怼，小脸神色都慌张。他从前哪儿见过敢和老师叫板学生，担心张钊惹麻烦：“别，你这样儿顶撞老师不好。卷子还是现在发吧，大家抽空写完，晚上还能多做几套模拟。”
说完他按照从前规矩，数好每组人数，卷子理好，放在第排课桌上。再慢腾腾地走上讲台，拿起那根被用半白粉笔，在黑板左下角特别认真地写上字，用大方框给框起来。
数学作业：基础试卷两套，后天上课分析。
不仅是张钊，连陶文昌都看傻。人有脾气，字如其人很纤秀。干什都特认真，就这股认真，是9班学生里不可能有，让他下脱颖而出。
“你俩……你俩老看干吗啊？”苏晓原退半步，讲台才个台阶高度，他不敢下。下台阶动作幅度大，右腿承受不住半身缺项要更明显。而且张钊总盯着自己腿看，像研究什，怪瘆人。
张钊确实是在看他，不仅看腿，看他外八字那只脚，看他脚上穿飞跃球鞋，还看他身上升起来肥皂泡儿。眼神好似根针，扎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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