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地进来,坐他周围全不认识,紧张。“看见祝杰和薛业吗?”
“没有啊……干,你丫是开光嘴吧?”张钊正往前头找陶文昌,俩高个儿从前门进来,田径队运动衣,谁也没换校服。其中个连书包都没背,就这直接上课来。
祝杰,张钊队里队外死对头,到现在谁也没看得起谁过。薛业就更别说,祝杰小跟班儿,在体特生这个拿成绩说话圈子里,薛业就属于根本说不上话程度,太次。
“嚯,人齐啊。”祝杰上来把仨人看圈,新剪圆寸,“又没看见你夏训,真不练啊?别是跑不出成绩就不敢跑吧?”
张钊脾气直接叫人点:“练不练用你管?想高三老老实实过就别找事儿,不想过,咱俩出去练。”
“不跟你练,你丫也别想激火。”祝杰和张钊梁子结得早,初三冬训时候因为赛道过弯谁碰谁大打出手,“这屋班主任谁啊?他妈这倒霉。”
“就韩雯,原先8班老韩。那女挺凶,特凶,办公室里都不敢惹她……”薛业像个小白脸儿,细眉细眼,把书包里课本往外头拿,除自己还有祝杰那份,“听说到现在都没结过婚呢。”
张钊看薛业更不顺眼,跑个步要他小命似,传话倒是快。“听你妹听说!别怪没提醒,进9班就别说老韩坏话,听次打次。”
“他妈说什,你有病吧?”薛业蔫儿坏,更何况仗着祝杰在,“你都不练还成天牛逼什啊?是跑不过你,可还练着,没放弃没认过输,你丫别牛逼。”
句话扎进张钊心坎儿,这猛子蹿过来,刚挪好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道声响,椅子又咣当磕后墙。
墙皮眼见掉大块。
“傻逼欠收拾吧!”张钊不练,也就没那多顾忌,后牙槽咬紧特别狠。左面头发里藏着条不显眼反光白,是道口子。有些人追星就喜欢弄这个款,他不是,那是道疤。也不是因为打架,是他高上半学期为增加足肌群爆发力练习负重深蹲跳,咬牙完成指标,结果腿没站起来,头栽在水泥地上。
体特每半秒、半厘米进步,都是拼身体极限换。
“钊哥!”陶文昌瞧着架势不对啊,从第六组直接跳过来,跃两个桌子,和何安左右地拦着他,“钊哥你别,有话好好说!老韩来!老韩!”
“张钊!”韩雯刚踏进9班就看到有人要打架,何安陶文昌在劝,大部分都瞄准后排看热闹,“干嘛呢你!”
“呦,老韩来啊,够早!”张钊立马松劲儿,但这口气压不下去,挨个指俩人遍。就这个破9班,迟早得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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