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以为自己儿子眼高于顶,沈鸢又是个绵里藏针性情,不过是性情不和才这样対上。
现下想,怕不是这混账儿子早早就対沈鸢存不样心思,恐怕私下里就已威逼利诱上下其手,只是沈鸢不好跟他说,才明里暗里与卫瓒作対。
——否则沈鸢那样好脾气,那样乖顺人,怎就偏偏跟他那混账儿子対上。
靖安侯这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回来路上就差点儿没厥过去,现下黑着脸问:“卫瓒,你眼里还有这个父亲吗?”
却听见那小王八蛋本正经说:“儿子这是体贴父亲。”
靖安侯已让他忍不住气笑:“体贴?你体贴?”
卫瓒本正经说:“儿子已非沈折春不可。”
“万再耽搁几年做这事,那时您年纪大,可不就禁不住气。趁着您还年轻扛得住气,便将这事儿给做下,实在是下策中上上策。”
好个上上策。
他竟生这样贴心个王八蛋。
靖安侯险些没噎死在原处,只深吸好几口气,咬牙切齿说:“给打!”
他就不该给这小王八蛋收拾十几年烂摊子。
收拾到现在,这摊子越烂越大,却是害沈家唯崽子。
他就是死,都不知道该怎跟沈家夫妇交代。
靖安侯越想越是窝火,只骂:“着实打,军中怎打,此处便怎打。”
只饶是如此,家将却都是瞧着小侯爷在府中长大,平日里小惩大诫也就罢,行伍世家哪有不揍儿子,这会儿见靖安侯发狠,却越发放水,那军棍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轻飘飘没个力气。
那逆子倒是装得副好样子,臊眉耷眼,却连汗都没掉滴下来。
靖安侯黑着张脸,只怒道:“打什玩意!你们来给他捏肩捶腿!他都快哼哼出来!”
“好,好,你们不打,亲自来打。”
说着将左右棍子给夺下来。
便是劈头盖脸通乱棍。
靖安侯这几棍是实打实,只往下落下十余棍,便见那浑小子总算变颜变色,汗刷刷地落下来,屁股上已见血。
靖安侯这才怒道:“你自去找圣上退婚去。”
卫瓒咬着牙说:“不去。”
靖安侯道:“将你养得荒唐,便认,不管你男女香臭,只不能去缠赖沈家。”
卫瓒说:“儿子也只缠赖沈家。娘说指腹为婚。”
“早就定婚事,凭什退。”
対父子大眼瞪小眼,靖安侯恼火说:“订是女儿!你看看你是女儿吗!”
卫瓒说:“父亲自当是,便是。”
靖安侯恼怒之极:“好,好,今日打死你干净,婚事也算是废。”
说着就将棍子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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