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又问:“知雪和怜儿呢?”
卫瓒笑说:“知道你记挂她们,在外头跟女眷吃酒呢,听说知雪边儿吃酒边气得骂。”
沈鸢倒真抿唇笑笑。
卫瓒见他笑,慢悠悠倒杯酒,走到他身边说:“喝酒?。”
说着,将那酒盏递到他唇边。
沈鸢不知怎,便跟他这样慢慢喝,抬眸见得那酒盏下头拴着丝红线,才意识到是合卺酒,不觉顿。
他抬眸,卫瓒却已吻上来。
手轻轻将他两只手按在头顶,手捂住他眼睛。
将他覆在身下,连轻微挣动,都只像是濒死挣扎鱼。
沈鸢被他吻得面色醺红,四瓣嘴唇胶着纠缠,分离时拉出暧昧银丝。
卫瓒又这般路吻至衣襟,隔着衣裳衔住果实。
沈鸢喘声,酒意渐渐也上头,不自觉喊他:“卫瓒。”
卫瓒却是动作顿顿。
他被什东西硌着,只顺着衣襟往里摸,却摸枚荷包出来。
并不大,只小小枚,纹样也很普通,只是捏着,却像是里头装些小圆粒。
卫瓒只笑道:“这里头什东西,见你之前就总带着。”
沈鸢见便变色,急忙忙伸手要夺。
奈何手被绸缎缚着,没夺下来,倒将这荷包打翻。
十几颗红豆撒落在凌乱衣衫和床褥,又滚落下地去,弹跳时发出细微声响。
沈鸢慌忙去捡。
却不想卫瓒愣好阵子,忽得声音都哑,只轻声喃喃说:“是……那排兔子?”
卫瓒给沈鸢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红豆嵌眼睛,后来天热雪化,兔子也消失,沈鸢见心疼,便将这些红豆颗颗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贴身荷包里。
可被卫瓒就这样瞧见,戳破,沈鸢笨拙捡拾动作便顿。
沈鸢不想他猜出得这样快,登时面红耳赤,难堪得厉害。
那点相思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横陈于青天白日之下。
比裸身露体还要羞耻,是他那点隐晦爱意被剥得寸丝不挂。
沈鸢只定定看卫瓒半晌,恨得撇过头去,说:“你满意?高兴?”
卫瓒声音都变得柔软,小声喊声:“沈哥哥。”
沈鸢抿着嘴唇,却是越发气恼。
——若不是卫瓒胡天胡地乱碰,又怎会这样。
卫瓒又忍着笑,低低哄声:“沈哥哥,错。”
沈鸢气恨看他半晌,又看许久那些小红豆,只说:“给捡起来。”
卫瓒便应声好,认认真真弯腰拾起那颗颗小红豆。
床上,身上,地上,像拾起颗颗珍珠似。
颗颗好好拾起来,用荷包装着捧在他面前,低声说:“拾起来。”
沈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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