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没力气。
这几日他实在经历太多,尤其是今日这整天,大悲大怒,他身子本就吃不住这样情绪波动。
半晌挥挥手,道:“罢,都休息去吧,你身上伤记得叫知雪瞧瞧。”
“枕戈院已将人都清干净,只留几个可信,那位林大夫,也叫照霜看着。”
“你暂且先住着,等你主子醒再说。”
说罢,见知雪瞧着他红肿眼睛,沈鸢连羞恼都没力气,只几分脱力地撇过头去。
知雪便只说:“会儿熬药送来。”
沈鸢默默“嗯”声。
待人都走得干净,沈鸢太阳穴抽抽地跳,眼睛也干疼发涩。他坐着缓好阵子,想想,又去将地上那些卫瓒东西样样拾起来,收好,放进匣子里,归置到原处。
劫后余生无力和恼恨并存。
最后回到床边时,见卫瓒已睡得很沉。
他恨恨注视卫瓒许久,仍是口气吊着下不去。
抬起手时,恨不得要给卫瓒两巴掌,打得这人头晕眼花才好。
半晌,却是俯下身去,贴在卫瓒胸口,慢腾腾去听卫瓒心跳声。
声声。
仍是那样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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