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摆布。
喂水喂药,更衣换衫。
里衣湿透,却依稀知道,解开他扣子那双手不是知雪。
几分恼怒去推。
却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儿嘀咕:“你挣什挣,沈鸢,你小心连底裤都亲自给你换。”
他耳根子红。
眼皮子竭尽全力掀起,怒目而视,喉咙里蹦出“卫瓒”两个字来。
便见卫瓒怔,却是眼神儿飘忽下:“没病糊涂啊。”
他烧得满面通红,不忘瞪他,说:“怎是你。”
卫瓒说:“你那两个小丫头,个煎药看炉子去,另个驾夜车回来,总得歇口气。”
又笑说:“你态度好点,除没人伺候你。
他哑着嗓子说:“你会伺候个屁人。”
卫瓒却说:“慢慢学。”
他睁着眼睛都费劲儿,闭上心里赌气想,小侯爷学什伺候人,放他在这儿就算。
他少换件衣裳,少喝口茶水,横不能在这儿就咽气。
却又下意识,死死攥着自己腰带,
直到卫瓒在他耳边儿忍着笑说。
“别攥着,骗你,不扒你底裤。”
他才心松,放手。
——又昏睡过去宿。
++++
沈鸢醒过来时候,已经是隔日白天。
知雪已是在补觉。
照霜倒是精神不错,只是出去探听消息去。
确是习武人身体康健些。
卫瓒照顾沈鸢天两宿,在沈鸢床边儿打个盹儿功夫,醒来就对上那小病秧子若有所思眼,不知瞧他多久。
见他醒,却面色骤然微红,将眼神儿错过他去。
卫瓒打个呵欠,伸手去摸摸沈鸢额头,又摸摸自己。
这才松口气,说:“还好退热。”
再不退热,他就要质疑知雪医术,把这小病秧子强行扛回侯府。
在这方面,他算不得有耐心。
沈鸢让他摸得有些不自在,问他:“你怎不走。”
卫瓒笑说:“这不是让你劫来?”
沈鸢冷哼声。
声音里几分郁郁气恼:分明目已经达成,却阴错阳差,像是输截子似味道。
故撇着头往窗边看。
卫瓒忍着笑,说:“锅里面煮粥,去给你盛些。”
沈鸢低着头,说声:“好。”
指尖儿偷偷去抠被子上刺绣。
正午时分,日光透过纸窗落在沈鸢身上,沁出薄薄微红,叫那苍白病容多几分生机。
沈鸢喝粥很有趣,会趁人不注意先探出舌尖儿,试试温度,确认不烫,才慢条斯理、斯斯文文往下吃。
惹得他不住往沈鸢那头看。
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同沈鸢说话:“你这觉睡得好久,想是把考时熬夜都补回来。”
“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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