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来都没什用处。
心里头还惦记着那复习大计,忍着气、磨着牙跟他讲道理:“卫瓒,你自己怠惰,还不许旁人勤学苦练,你有道理没有?”
卫瓒嗅嗅,发觉小病秧子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药香跟沐浴时香草气息混在起,干净又舒服。
沈鸢又说:“不如这样,你回去睡,不学就是。”
卫瓒又把沈鸢被子卷得严实点,这样就算他半夜有什变化,隔着厚厚层被子,小病秧子也感觉不到。
变化……应该不至于吧,就张床上睡这觉。
卫瓒竟时有那点儿心虚。
那小病秧子还在喋喋不休继续说:“卫瓒,就算前头那些都不与你纠缠,你不请自来总归于理不合,不若还是先回去休息……”
卫瓒心不在焉说,啊对对对,你说都对。
然后。
把眼睛闭上。
沈鸢阴阳怪气半天,不见回声,扭头发现这人正在装睡,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连胳膊腿儿都不自由,有火没处发。
接连激卫瓒好几句。
也没见回音。
最终含恨将眼睛闭上。
沈鸢原本是不想睡,他得多背几页书,不然未必考得过卫瓒这个不用功但是记忆力超群混蛋。
闭着眼睛想,等卫瓒睡迷糊,他就下去接着看书去。
但他夜夜秉烛读书,身体哪里撑得住,眼皮合上就开始犯困,跟让浆糊粘似。
没会儿就犯迷糊,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
假睡成真睡。
半睡半醒间,额头被什软乎乎东西碰下。
他也没反应过来什,还惦记着那点书呢,喃喃念叨着要下床读书。
有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困倦,懒洋洋在他耳边笑。
“沈折春,你哪儿来那多心眼儿啊。”
他到底是没熬得过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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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卫瓒醒时候,床边儿已没人。
沈鸢正坐在小桌边儿上吃茶,见他醒,嘀咕声说:“小侯爷起得早啊。”
他倒挺佩服沈鸢这早起意志力,他除非是行军打仗,都是能舒服则舒服,能懒惰则懒惰。
他揉着眼皮,趿拉着鞋,抻着头去瞧沈鸢吃什。
便见只碗粥,配着碟子雪菜、碟子凉豆,几样软糯点心,巴掌大小碗里装三五颗小馄饨,边儿上壶清茶慢慢地吃。
算不得富贵,却样样精巧应季,果真就是江南小公子那细致做派。
见他醒,知雪便又取套碗筷在边儿上。
他怔怔,笑道:“给?”
沈鸢不情不愿说:“不然呢?”
“白吃白喝侯府这些年,还敢把小侯爷饿着肚子赶出去?”
就是看在侯夫人侯爷份儿上,沈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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