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立在案前,神态平静,笔划地写着什。
他悄无声息凑到沈鸢身后,窃得几页在手中,定睛瞧。
便笑声,说:“沈折春,人家对佛祖抄经祈福,感情你就对佛祖骂啊?”
沈鸢下意识伸手要夺、没夺到,便轻哼:“圆成和尚教,说让过来,将业障写在纸上忏悔。”
尽管沈鸢自己也怀疑,或许只是那圆成和尚懒得听他抱怨卫瓒。
沈鸢顿顿,说:“再说,也祈福。”
他说:“哪儿呢。”
沈鸢指着角落点儿。
上面写句佛号,拢共六个字。
南无阿弥陀佛。
沈鸢说:“这句给你写。”
卫瓒让他给气笑。
只是盯着看又看,心道这小病秧子骂他话也文绉绉,竟不惹人恼。
只是有些好笑。
沈鸢低头说:“披风让人给你送回去。”
他说:“你怎想到将披风取出来?”
沈鸢淡淡道:“直想还你,却没找到机会,这次便让人带出来。昨夜三更让照霜去过你房间,你不在。”
“四更天你在门外。”
沈鸢本就心思深重,卫瓒离开后,他便越发睡不着。
忍不住筹备二,做出有人在屋内商谈景象。
卫瓒却又说:“那你为什帮?”
沈鸢说:“不过是还你人情罢。”
阳光从窗口投射,将这抄经室镀方金漆。
空气中微尘静静地飞舞。
卫瓒坐在窗沿,仿佛又瞧见沈鸢眼底同时存在执拗和别扭,像簇火样。
便撇开头,没再说什。
那小病秧子低垂着头,露出抹雪白颈项,唇角不自觉翘起抹笑意。
他坐在窗边,看着手中另页纸。
是沈鸢抄得密密麻麻佛经。
祈求身畔之人皆能长乐平安。
哪怕重来回,卫瓒也是不信神佛人。
可不知怎,竟有些耳热——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沈鸢真实祈求——
靖安侯:平安长乐
侯夫人:平安长乐
卫瓒: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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