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杆银枪,受封虚衔,又被皇帝点名,说他年纪尚小,只管读书,不必早起晚归来上朝。
是独份儿泼天恩信。
那日阖府上下出来领旨,欢天喜地。
沈鸢那日是怎样反应,他似乎记不得。
只是自此满京都喊他卫瓒卫小侯爷。
而他出现地方,也没人能再瞧见沈鸢。
他目光没落在沈鸢身上,却满脑子都是沈鸢模样。
话转轮儿,他终于道:“圣上,臣有事相求。”
嘉宁帝笑着道:“你开口求人倒少见,说来听听。”
他眼神落在嘉佑帝手边,行个半礼,道:“这阵图圣上若瞧完,可否抄份儿赐予臣?”
“臣前些日子惹作图人,不敢向他讨要,却又眼馋许久。”
便瞧见沈鸢立在旁,微微震,仿佛不解他是什意思。
卫瓒不知哪来恶趣味,见沈鸢慌,自己倒越发得意,连唇角笑意都扩大几分。
嘉佑帝怔,笑道:“你倒会在朕这儿耍贫,人就在这儿,你却要朕来做坏人。”
又瞧瞧那册阵图,翻两页,道:“你且等着吧,朕送到兵部去让他们瞧瞧,若真好,也不必你抄,朕做主印出来,赏你就是。”
便有人将那册阵图取下去。
沈鸢神色复杂,叩首时额触手背。
是个端方大礼。
却见嘉佑帝瞧沈鸢眼:“朕前儿还听说,你们二人不睦,如今看来,倒是孩子气——如今和好没有?”
他不想这消息竟能传到皇帝耳朵里。
倒有几分惊讶。
沈鸢如今还在靖安侯府,身无官职,并不如前世闹人尽皆知,这事儿却传进嘉佑帝耳朵里。
可见有多少双眼睛,正巴巴盯着他这个小侯爷。
如今想来,前世他名声差,也不是天两天事儿。
却是歪打正着。
他正欲开口打圆场,却听见那病秧子蓦地干巴巴开口:“惊寒大度,已是……和好如初。”
他愣愣,忍笑看向沈鸢,却见沈鸢这回没那妥帖笑意,硬着头皮瘪着嘴憋出句。
——没法子,嘉佑帝都开口,沈鸢还能说没和好不成。
虽是不甘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认下。
还破天荒喊声表字。
惊寒。
身侧近臣笑道:“这把年纪胡闹,哪有作数,日日个府吃着睡着,想结仇也难。想来是靖安侯对世子严格罢。”
嘉佑帝含笑点头,深以为然。
这般说说笑笑,嘉佑帝示意内侍将书册取走。
临行前瞧沈鸢眼,道:“你们靖安侯府,是出人物。”
沈鸢被这句夸着,却分不清是因阵图,还是因卫瓒,越发窘迫失方寸。
叩首谢恩时,似是偷偷瞧他眼。
他瞧回去时。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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