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红耳根。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退步,重复遍:“……什?”
卫瓒蓦地笑起来:“万安寺求来?怕揍你?”
沈鸢又退步,半晌道:“不过求着玩得罢。”
隔会儿,又说:“再说,你传到庙里那话意思,不就是要……”
想起那荒唐话,越发神色怪异,裹着披风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仰头瞧他,眉目艳丽,面色却苍白。
不知是不是因为褪下白裘,越发显得人清瘦。
他想,这小病秧子,多半是把他那话当做威胁,以为他是恨得牙根痒痒,让他回来,是为揍他。
他却不知怎,忽然冒出句:“你怕疼啊?”
沈鸢似笑非笑说:“怎,难道小侯爷异于常人、性喜疼痛?”
“若真是如此,倒乐意效劳。”
他想说却是另句。
你既然怕疼。
怎还说愿意让揍顿呢。
半晌,却俯下身,将平安符重新系在他腰间。
垂眸笑道:“既怕疼,就好好系着。”
指尖穿过平安符上流苏穗。
他瞧见沈鸢微颤嘴唇,和窘迫不解眸子。
“卫瓒,你……”沈鸢张张嘴,又闭上。
他想伸手碰碰他。
非常想。
却到底只是替他拢拢披风。
他笑着说:“去号房烤干再走,回去叫他们把炭火烧旺些。”
“省得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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