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包厢里喊他。
林泓要哭。
救命!
林泓又打开门,笑得乖巧,“啊,爹,好巧,您也在这里啊。”
“是啊,多巧啊林老板。”林逐年端着杯子喝口茶。
“嗯嗯,来……”林泓把“和朋友聚餐”吞进肚子里。
林老板……
林泓:。
林泓忍又忍,“虎毒不食子!”
“……”林逐年青筋跳,现在别说不食子,他简直后悔没在娘胎里就把他弄死!“坐下!”
林泓奄耷耷过去坐在他对面。
“南方正动荡,不知道你成天往南边跑什,”林逐年夹块肉放他碗里,“先吃饭。”
这会儿桌上菜都齐,就等林泓来。
林泓扒拉饭,都觉得吃不出味道,心虚地老是瞟林逐年。
“大晚上骑着马就走,还喝酒,那天夜里你娘等你到深夜,让人沿路去找你。”林逐年道。
林泓闻言顿时有些惭愧,“那晚上喝酒,有点不清醒。让娘担心。”
“还好你寄封家书回来,你娘才安心。”林逐年道。
林逐年直在说杜秀如何如何担心,但现在追到江南来找林泓却是他林逐年。
林泓看向他爹。
五官是年岁沉淀深邃,身材依旧高挑笔挺不见老态,足以窥见年轻时俊朗风采,但到底是过知天命年纪,鬓角染上星白风霜,脸上留下刻痕。
林泓在想,如果他爹当真是要与长瀛镖局合作,绝不会任用假名“追月客”,在商界还有比“林逐年”更好用名字吗?而且他还要那般麻烦,每次合作都换个人来。
所以林逐年押镖是假,冲着自己来倒是真——他很早就知道长瀛镖局是他林泓。
之前林逐年用真名和长瀛合作过次,那次货物好巧不巧被军方扣下,林逐年却偏偏要让林泓去游说,他那时候就觉得奇怪,只是自以为隐藏得深,并未多想。
林逐年明明都知道切却并未横加制止反而屡次合作,如此想来,兴许连真名合作那次都其实是在帮他打响名头。让自己去游说军方,反倒像是在说:你自己事情自己去解决下。
不是非要让他做官吗?
林逐年看向他,那双眼睛带着历经风霜睿智,又带着温和无奈,“泓啊,你像你母亲,倔得很,认定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林泓平日里其实很乖,小事上他从不会过多地争执反抗,但只要提及以后该做什,他便是不依不挠。
“你爹小时候家里穷,总是被人看不起,就想着要读书,要做大官,要扬眉吐气、让十里八乡都惊叹——就想争这口气。”林逐年语气平和,“但这个理想终是未能实现,家里没有这个条件,当时怨恨父母,后来才想明白其实他们已经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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