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都兴趣缺缺,给他布菜婢女同他暗送秋波他也当没看见。
恍神间,眼前歌舞酒肉又让他想起在边陲士兵……江南以南封锁,不知万古川那边是个什情况。
竟有些想去冤鬼世界……
林泓筷子插进块酱猪肘里。
歌舞之后,是几位巨腕对商业行情分析——陈旧、狭窄,于林泓无益;所谓独家商经分享,也是他早就烂熟于心东西。
林泓百无聊赖。
宴席再入高潮,三三两两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后生可畏啊!马公子人中龙凤!”声音高亢带笑,压过其他所有交谈声。
回应他声音温和有礼,“伯父谬赞。”
林泓支着头看过去。
最靠主位上宾位间坐着个锦衣玉袍公子哥,生着双三白眼,眉峰上挑如刀,嘴边带笑。在席间他副大方懂礼模样,林泓却眼看穿他乖张和风流——这样公子哥他林泓结识得还少吗?
——正是马成全长子马与墨。
“江南商会新添陆镖!贺喜啊!”周围人还在恭维。
“是啊!江南第家!实至名归啊!”
“‘实’在何处?”清朗声音刺进那些喧闹圆滑笑声里。
数十双眼睛投过来。
俊美青年支着头,墨发倾泻如瀑,眼底荡着泓清泉,薄唇带笑。
“‘实’在是马家镖局,商会镖局。”有人反驳。
林泓笑声,“这只是‘名’,所以你仍未回答问题。”
有人听笑,“马家几百年老字号背后不就是实吗?”
“只听闻马家丝绸几百年,但论水镖尚且无法和黎老板‘维鸿镖局’比肩,陆镖又怎敢称第?”林泓收回手,靠在椅背上,“更何况马公子这家陆镖还未开张,怕是更无‘实’。”
黎日东饶有趣味地看向他。
“别在这里口出狂言!你……”
“怎说?”马与墨截断那声无理取闹呵斥,看向林泓,“林公子是觉得抢你名号?”
林泓对他这直接发问感到好笑,未免太沉不住气,“不敢妄自称大。只是提出质疑,既然觉得有‘实’,又何惧质疑?”他看那个呵斥他人眼。
“竖子无理罢。”有人讥笑。
“狂妄自大。”
“不知林老板何来质疑。”马成全开口,“怕是初来乍到不懂这江南规矩。”
男人深邃目光投过来,满是轻蔑,“马家镖局比不得黎家,打不响名号,但江南商会才是权威。而今‘陆马镖局’乃入驻商会第家陆镖。你觉得‘江南陆镖第家’有何不妥?”
自觉“马家”压不住人,就搬出“江南商会”。
林泓笑,“好个权威,自封为王,连个黑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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