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把茶杯放下，伸
个懒腰，“
准备回平阳。”
万古川看向他。
“这边都弄妥当，有屠鸿雪在，‘鬼虎’和‘铁锤’也在，再不回去平阳
账本得堆起来。”林泓道。
“何时？”万古川问他。
“得看许你那天你要何时。”林泓笑出洁白虎牙，“可别说耍赖。”
万古川看着他，“欠着吧，还得继续南下，等也回平阳。”
“还要南下吗？”林泓皱眉。
“嗯，直到南蛮边境。”万古川手指无意碰到茶杯。
“唔，行。”
“你回去路上小心。”
“好。”林泓笑笑。
万古川看
眼外面天色，站起身来，“要走。”
“哎，大忙人。”林泓也没留他，跟着他起身。
两人走过庭院。
“别送。”万古川在大门口驻足。
枯叶在风里飘扬，周围“飒飒”地响，深秋凉意袭卷，林泓发丝和衣摆起飘着。
离得有些近，他发丝若有若无拂到万古川脖颈上。
万古川垂眸看着他，伸手绕到他脑后。
像极要拥抱姿势。
林泓抬眸看向他。
落叶还在“飒飒”，落地却无声。
发间痒。
万古川收回手，修长手指间夹着片枯叶。
“穿少，回屋里坐着。”万古川扬那片叶子，转身走。
林泓心抽下，脑子也跟着抽下，伸手把抓住万古川手腕。
风卷起地上残叶，吹动衣摆，“沙沙”轻响。
万古川站在梯阶下，转头看向他，挑挑眉，“怎
？”
“安全吗？”林泓还站在梯阶上，要比他高些。
“什？”
“你南下安全吗？”
“安全。”万古川笑笑，抬眸看着他，那只被他握着手也轻轻抬着他手腕，虚握着，“目前南蛮还没那胆子。”
“嗯……”
“走。”他收回手，踩着清晨秋风走进满天枯叶里，颀长身影消失在拐角。
林泓还站在那里。
方才万古川收回手时指尖轻轻撩过自己小指余温散在风里。
*
赵钢龙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夜风’呢？！”
苍朗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被他这嗓子吵醒，透过面具都能看到他眼底血丝，“大清早，扯你娘破锣嗓子叫什叫！”他打好大个哈欠。
“‘夜风’呢！”赵钢龙又问遍，还在屋里四处张望着。
昨晚上他们聊着聊着除屠鸿雪回房，其他人都是睡屋。
苍朗趴桌子上，赵钢龙倒床上，万古川应该是坐在床头靠着柱子。
这会儿赵钢龙睁眼发现人没。
屠鸿雪正好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眼，“人早走。”
“艹！”赵钢龙猛然揉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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