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间屋舍高高低低错落排布,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日之计在于晨,各家各户无论男女都在忙碌,除孩童和老者几乎没有闲人,除这三人——
他们带着个小孩在村里漫无目地游荡着。
“大娘大儿子要成婚……”林泓心念动,“你们说那个红衣女人穿衣服像不像嫁衣?”
万古川回忆下,“你怎说,真像。”
“他不会要娶女鬼吧……”林泓头皮发麻,想想掀起盖头瞬间……还有洞房……这得多瞎才下得手!
万古川道:“先打听下新娘是何人。”
段宇:“附议。”
自从林泓牵着鬼儿,段宇就跑到万古川那边去。
林泓支着头绕过万古川喊他,“锐立过来,哥哥疼你。”
“你还是疼鬼儿吧。”段宇缩缩,让万古川挡住,直到他看不到自己。
被才捡弟弟抛弃,林泓悲怆地揉揉鬼儿头,“鬼儿,哥哥疼你。”
万古川挑眉看向他。
林泓注意到他目光,“怎?你羡慕他?”
万古川:“同情。”
林泓:“……”
来往村民之间气氛融洽,对他们这三个外来人也很是热情,路都有人嘘寒问暖。
他们决定分头去问问。
林泓走着,突地被道带着香气腾腾蒸汽笼住,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他侧头看去。
个老奶奶坐在自家房前,面前用石头垒着个炕,上面架着个大蒸笼——蒸汽正是从那蒸笼里冒出来。
林泓牵着鬼儿过去搭话,“奶奶您蒸这是何物,好香。”
而另边,万古川也带着段宇寻别人问去。
“好俊孩子!”那老人笑着打量林泓,双枯瘦手揭开蒸笼盖,热腾腾水汽扑面而来。
待热汽散开,见蒸格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红棕色松软发糕,“蒸是红糖发糕。”
林泓看眼,“奶奶您这糕点倒是精致,拿去皇宫都有人喜欢。”
老人直笑,“嘴贫,欺负把年纪,宫里贵人哪儿看得起这糟糠!不过这糕点做几十年,邻里都喜欢,尝尝?”
“好!”林泓没吃早饭正饿得慌。
老人用油纸包块给他。
鬼儿眼巴巴望着,林泓笑笑,转手就递给他。
“还疼弟弟呢!”老人笑着又给他包块。
林泓伸手要接,余光瞥,注意到不对劲,“奶奶您手怎?”
只见那老人左手小拇指齐齐断去,伤口还是新鲜,血淋淋骨肉清晰可见。
“手怎?”老人脸不解。
“您看!”林泓示意她看自己左手。
老人伸出枯瘦左手放在自己眼前瞧又瞧,好像没看到那根血淋淋断指根似,还是脸不解,“怎?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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