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在这声讨中站起来,跨过酒瓶,听话地绕出沙发,声不吭地出门去。小姐们疑惑地叫道“干什啊……”俞尧咬下唇肉,随后跟出去,发现徐致远已经上管家开车。
徐致远跟着俞尧回去,就好像失语似,李安荣红着眼睛骂他这几天玩失踪简直就是胡闹,他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
俞尧只好拦住李安荣,让他先去洗个澡,好出来吃饭。
徐致远便去洗澡,结果头发还湿着就走出来,睡衣前襟滴片水。他沙发上坐下,捡起块凉透糕来当饭吃,吃着吃着头上便被蒙上块干燥毛巾。
俞尧给他轻轻地擦着。不用提他也知道徐致远已经看见那些报纸。他边揉着徐致远脑袋,边说道:“这些天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既明给你请假。想吃什,放学回来给你带。”
徐致远仍旧不回答,但是嚼东西动作慢慢停下来,俞尧仔细地给他搓干发尖,半天也没见他动弹,于是俯下身子来看他。
徐致远眉目张扬、英气,攻击性都藏在天真和俊朗底下,笑时和冷脸时是两幅模样。此时他眼尾却微红圈,长长眼睫垂着水珠,不知是湿头发沾上还是因为什。
俞尧微微发怔,才想起徐致远还没过今年生日,十九岁数还是虚。他其实连眉目都还没有完全长开,再怎“老谋深算”,还是缺点狠厉和果断。跟那群老狐狸比起来还是个小孩罢。
正是相信把腔信任和真心交托出去就能得到回报单纯年纪。
俞尧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来,蹭去徐致远睫毛上水珠。徐致远却躲,推开他手,道:“你别碰。”
俞尧抿下嘴唇,说:“……累话就去房间休息吧,这些事和安荣会处理好。”
俞尧好像还想说什,又好像什也没说,只好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候,徐致远幽幽开口道:“尧儿你知道,喜欢你。”
俞尧心脏莫名其妙地猛颤下,停住脚步,听他说道:“可是……你说搞混,妈和爹也说这是病,现在也不知道怎办,大概真是病,治就治罢。”
“但总不能下子就不喜欢你,你得给点时间。”
“……慢慢改。”他哑着嗓子又补充句,没有再看俞尧,自顾自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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