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与人亲而不亵,触碰他羽毛大概是件很难事情。
徐致远将照片放下,深深看他眼,给他掩下被子,拖着复杂心情出门去。
……
接近年关,还在经营书店并不多,像是仰止这般清净雅致“栖息处”更是难得。平时托学生们之间互相推荐,仰止书店算是小有人气。正值学校放假,在年忙中偷闲知识分子们许多都聚集在此。
之前来二去,仰止书店老板和徐致远熟知不少,老板提早给他留位子,是他与岳剪柳来到这里常做位置。
徐致远坐下之后就开始托腮望窗,从这里望出窗外有片小花园,有山有水还有两只白色肥兔子,都是老板自家,专给疲累知识分子们歇眼。
他在片翻书声中胡思乱想。说什来学习根本就是胡扯,书上字就是群歪歪扭扭蚂蚁,往哪里都跑,挂在他睫毛上沉甸甸地拉眼皮,就是爬不进徐致远脑子。
他象征性地将书全部翻遍,从发呆中回神时,已不知过多少时间。原本坐在自己旁边年轻人们成群结伴地说要去谁家吃饭,唯剩蹉跎上午徐致远把脑袋瘫在书上懊悔着时间流逝。
中午时,人零零散散地走得差不多,徐致远也打算把纸笔卷起来走人,耳畔却传来熟悉声音,使他脚步滞。
“好没?拿本书而已,怎这慢啊。”
“少爷,老板说您要那本有新旧两版,这也……不知道您需要哪个。”
“有新还要旧做什,”冬以柏走进来,看见桌子上摆两本棕色皮面厚重书本,抄起顶上那本拿着在手里。
徐致远心中感叹着他和冬以柏造孽缘分,又偷听见冬以柏跟老板念串书单,加上之前下人已经取好,摞起来足足有他半个身子高。
下人连忙趟趟地把书搬进车里,书店有其他人遮掩,冬以柏这次也没有看见“徐明志”,他信步走出去,对那下人说道:“行,待会你先别急着回去……”他把声音小号,说道,“照相馆旁边东渔里,从北数大概是第三条巷子,你去那捞人去。”
那下人和徐致远同时警觉下,尤其徐致远——因为他对那地方是再熟悉不过。
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没听懂……什捞人,您不是约您私教俞先生在那里见面吗?”
“笑话,屁私教。他那好侄子边骂着家资本走狗,他又边来赚家钱。可没见过这样无耻之人。”冬以柏哼声,也不避讳,双手插进口袋,淡然道:“雇哥厂子里两个劳工去教训他。”
下人慌道:“这……”
“不用担心,教过他们,保证守口如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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