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冬以柏不甘示弱,他抓住徐致远手腕,冷笑道,“不过就是只棋子,他上头还不是对洋人人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你有个什资格在面前狗凭主贵?”
徐致远力气异常之大,冬以柏能感受到衣领上威压,他挣脱不开,似是没有经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手背上青筋横起,咬牙切齿道:“你给松开。”
“你大可以试试看,”徐致远笑着,食指成弯,敲敲他脖子上最脆弱喉结,“你看看敢不敢呗。”
力量上矮头,这个姿势让冬以柏怒火也不敢造次,他瞪眼那群缩头缩脑同伴,竟没有个敢出来说话。
在旁望风傅书白觉得差不多,及时圆场道:“远儿,学生和老师都陆续回来午休。”
徐致远这才松开冬以柏衣领,捡起落到草坪上盆来,说道:“走吧。”
“徐致远,”同伴上来搀扶冬以柏,被他挥手全部赶走,他朝着徐致远恶狠狠地吼道,“你给等着。”
……
既明冬天若是无风,别有惬意,正午在碎雪上睡着,不湿不燥,是巢穴里鸟羽庇护着温度。
裴林晚文章里用歪歪扭扭字迹如此写道,冬晴日像是阿尧手心,捏着暖和惊喜,相之夏天更容易嗅到阳光。
裴林晚是裴禛女儿,今年六岁。
徐致远衣服刚穿进只袖子,就在俞尧办公室桌子上看到这样篇稚心未泯短话文章。他停下动作来,受文章“启发”,主动去嗅嗅刚晒干另只袖口,闻到股淡淡清气,好像是俞尧身上味儿。
六岁小文人不会想到自己文章收获第位读者赞赏共鸣——徐致远撇嘴,把衣服穿好,自言自语道:“还真是。”
桌子上还有许多裴林晚“信”,看来是趁他父亲工作之便偷偷塞给俞尧。俞尧把这些纸珍藏起来,都夹作书签。
除学生作业、书、工作笔记、傅晚信,他桌子上还有张留给徐致远纸条:“致远:临时开会。衣服晾干就拿走,笔记在左数第只抽屉里。俞尧留。”
徐致远把纸条折两叠塞进上衣口袋,照着他指示拉开抽屉,在里面拿走那本笔记。
方要合上抽屉,目光只是稍微留意下,徐致远就扫到抽屉角里个叠许多折纸块,像是被不小心遗落在那里。好奇心驱使徐致远将它取出来展平,上面是俞尧字迹,只是扫眼,徐致远便察觉到不对劲。
这是封志愿书草稿,信纸上涂画改词处颇多,可以看出笔者落墨时斟词酌句。
徐致远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纸折起来,心中却溜进去丝忐忑不安,他将它重新放回原处,故意放塌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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