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快得像疯样,他趴着身,能听到它在咚咚顶撞床褥声音。
“忘就忘,谁在乎这些东西。”
俞尧商量道:“那下午练琴行,你什时候睡醒,来房间找就好。”
徐致远道:“……随便。”
他这次仔细地听到俞尧脚步声远去后,迅速从被子里爬出来,把碎片捡捡。
批注整洁,字体俊逸,字如其人。俞尧最后还在他随手涂鸦大肚鸡旁边写行小字——“画技有待提高。”
徐致远其实在看到俞尧把他卷子捡回来时候就已经气消——甚至心情还愉悦几分。直到俞尧这声“抱歉”,他才肯把这心情露头。
徐致远轻轻地哼声,在这行字底下画个大头小人,道线下面涂个半圆当作眼睛,有种冷淡又颓丧气质。
徐致远画得津津有味,末还在旁边写上“老俞”。
他没有关窗,有风偷偷溜进来,在他不留神时候,又把涂鸦和卷子吹散。
“嘶,讨厌风。”他边收拾,边皱眉道。
自那之后,徐致远和他小叔叔和平共处个多月。
……
近年多战事,淮市有敌侵扰。因为纸停战协议,今年还算太平。
徐致远对此解些,但关心不深,淮市富裕繁华和他家庭不凡为他织个漂亮保护壳,使他与其余众生忧忡始终隔着层膜。
转眼就要入冬,天气渐凉,天黑时间也提早些。
徐太太从出差回来开始就总是很晚回家,回来就喜欢把俞尧拉到书房里私聊。徐致远有次,盯着书房门缝里漏光直到深夜,也没见俞尧出来。
他般从徐太太眉头中看天下事,那就是个晴雨表,紧皱不舒时候就说明又来风雨。近来他在母亲脸上看不出“形势”,像是不阴不晴,但感觉还算安稳。
徐致远围着条暗红色围巾,傍晚时分出门去既明大学接俞尧回家。俞尧在办公室和学生谈话,透过窗子使个眼神,让徐致远先自己玩去。
徐致远“嘁”声,明目张胆地进屋把俞尧小提琴盒给拎走。
他去门前种着银杏树教室,他对这地方熟悉得很——这是他与俞尧初次相遇地方,不过现在金黄树叶已经掉秃。
他正撞上三个女学生从教室里出来,她们身着淡蓝色素布襟衫和黑色长裙,像是在交流什作业,其中个子较矮女孩说道:“……不行吧,他们怎会刊登这种文章……”她指着纸上黑字,“你说驻扎这里倭贼是’蠢蠢欲动狡猾豺狼,虎视眈眈食腐秃鹫‘,虽然骂在理,但是发表出来……”
“若是放在前几年打仗时候,可以算是振奋人心,可现在都签停战协议,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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