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同伴胃不好。
徐致远看着俞尧微微勾起笑,眼神在裴禛身上刮遭,嘁道:“不喝酒来这种小酒馆做什,整那文绉绉套。”
最终还是俞尧自己执意争取来小盅,像小孩子喝苦汤药似,小小地用舌尖蘸丁点,又缩回来。裴禛无奈道:“伤胃是首要,再说你又不会饮酒,逞能可不好……只这小盅就行。”
俞尧试探之后将酒水饮而尽,清咳几声,评价道:“不好喝。”
裴禛哈哈笑几声。
徐致远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头来,傅书白还在看热闹,道:“你小叔笑起来是真好看……”
“闭嘴,把眼收回来,吃你饭。”徐致远用敲敲他面前盘子,叮铃作响。
整个饭局徐致远都闷声不语,傅书白奇怪地瞟他,说些复习期间遇见好玩事,这徐少爷也是兴致乏乏。终他擦擦嘴,又瞥远处俞尧眼,说道:“你小叔好像醉。”
徐致远皱着眉回头望,见到俞尧正在裴禛对面正襟危坐地发呆,脸上浮现着些醉意,裴禛笑问他酒好不好喝,俞尧摇头说他没醉。
徐致远:“……”
傅书白忍不住道:“你真不过去打声招呼吗,他要把你小叔叔捞走……”
徐致远忍无可忍地磕酒杯,问道:“关你什事,又他妈关什事,再叽叽喳喳句饭钱你结。”
最后句让穷苦神棍乖乖闭嘴。
饭没吃饱,倒是莫名其妙气吃肚子。
徐致远心情不爽地回家去。
他晚上和俞尧约好补习数学,心想着他小叔叔喝醉会不会比平常要好玩点儿。他努力地哄自己高兴起来,托腮翻着那本大字典,望着门口等“老师”回来,期间竟难得认真地做几道基础数学题,最后实在做不下去,就托着腮在大题空间里涂鸦。
他画鹤无非就是几只大肚子茶壶,或者背上长着两只大蒲扇干草,像什都可以说得过去,唯独不像鸟。
徐致远笨拙地把张题纸全部写完,心血来潮地在旁边写上思路和公式,期待着俞尧会怎夸他。
等很久,他最后无聊到趴在书香中睡着,翌日醒来已是清晨。
身上多件碎花鹅绒大衣,徐致远本是心中暖,后发现这是他母亲常穿,虽说心中温流尚在,但因期待落空降些温度。
他腰酸背痛地舒展下身子,抓来从门口路过管家,问俞尧在哪。
“俞先生昨晚没回来。”
徐致远锋眉蹙:“什?”
“太太本来给他留着门,但他朋友打电话说,昨晚俞先生在他那里留宿。”
徐致远咬牙切齿道:“他朋友姓裴是。”
“是姓……哎,少爷,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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