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的身体不下滑到地上。
沈陆扬顿时像一个被绑缚住丢在了悬崖边的人,摇摇欲坠。
望着环绕着生长,近在咫尺尖锐异常的蔷薇刺,沈陆扬喉结微滚,像看见火焰的恐惧,下意识想躲开。
事发突然,沈陆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变成这个危险的姿势了,下意识用脚尖努力点着地面,身体往后仰,试图远离危险。
岌岌可危的时刻,后背忽然抚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顺着脊椎的弧度游移。
沈陆扬有种被冷血动物舔舐过的不安。
这个距离,如果他没坐稳摔到刺上,可能会把眼睛戳瞎,戳不到眼睛划到脸上也得破相。
太危险了,他直直地看着离他最近的那枚刺,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直了。
危急关头,他下意识喊:“谢老师……”
那个对他有求必应的人,却没有及时给予回应。
缓慢游移的指尖滑落到后腰,整只手掌都覆盖上去,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甚至能感受到指节力度的变化,轻柔地揉弄抚过。
像爱抚一片脆弱的花瓣,怜惜又温柔。
沈陆扬脑海里的危险顿时酥软一片,腰后的手指一簇簇点燃身上的火,他口干舌燥,腰难耐地扭动,似躲似渴。
就算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是会被谢危邯轻易地撩到腿软,坚持不了多久就浑身发热,半点反抗之力没有。
拇指指腹扣在腰侧,顺着鲨鱼肌的纵深,在劲瘦的腰线上用力抚摸揉按,沈陆扬瞳孔紧缩,整个人一弹,呼吸猛地急促。
眼神涣散间,感觉自己那么努力健身,就是为了方便谢危邯随时抓住这些地方按疼他。
背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勾抓着谢危邯的衬衫,垂着头放纵地沉溺进对方给予的痛苦和愉悦里……在他完全享受的那一瞬间。
腰忽然,被力道不重地推了一下。
像最残忍的刽子手,懂得在愉悦的极致实施刑法,才会让人陷入恐惧的巅峰。
沈陆扬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在谢危邯的右腿上,随着惯性上半身前移。
眼珠离刚才注视的那枚刺的距离缩短到厘米。
只要一个呼吸,就会撞上去。
刺破眼珠,流下鲜红。
他张了张嘴,惊恐让声音卡在喉咙里,甚至连求救都没能喊出来。
在继续下滑的那一刻,沈陆扬猛地闭上了眼睛,随后感觉到手腕间的领带被手指勾住。
半晌,他才敢睁开眼睛,只一眼,呼吸差点停止。
他悬在了离刺几厘米的位置。
沈陆扬张开嘴,呼吸都不稳了,胸口剧烈起伏,冷汗从额角落下。
心情从刚刚的旖旎一片,瞬间转移到惊悚恐怖,心跳在恐惧的刺激下凌乱剧烈,身体却诡异地敏感起来,经不起一丁点风吹草动。
他嗓音干涩,尾音发颤:“谢老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