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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太阳还没把天温热时候,简苏在公司收到通知:今天魏哥要带他儿子去看病,正赶上港口清闲,就临时给员工放天假。
简苏给身腥气装卸工点支烟。这装卸工是魏立辉亲戚,不近也不疏,专门来这近水楼台找混饭生计。简苏问肥胖而高大男人,说:“叔,朝南病是又严重吗。”
胖叔随手点点烟灰,摇头说道:“心脏问题,犯得突然,犯就是严重事儿。”
“听人说,可以移植来治。”
胖叔指指自己左胸脯,说:“这里是哪儿啊,换心又不像抽血似。没还能长,你想要,别人还得给嘛。”他吐口雾气,嘀咕道:“自打朝南生下来就有这毛病,魏立辉找人算,算命说朝南魂在上辈子做过恶,所以老天爷给他打道缺口,注定他这辈子要积善行德补回来。于是魏立辉没少拿朝南名字做慈善,又建福利院又建学校。”
简苏自然是不信什算命、轮回,但他觉得被福报说驱使着去行善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望着海面说:“朝南福利院算是半个老家,这说起来,也是魏哥和朝南给。”
闻言,胖叔斜着眼睛,悄悄打量旁边简苏几眼。
简苏刚成年那会儿就到魏立辉手下干活,个他眼里纯良无害白条小生、毛头小子,仅仅在这海腥烟味、人情世故里磨年多,就变成边不可或缺肩膀,刚来小青年儿都爱喊他小简总,而这称呼里能配得上个“总”字,除他们老板可没多少人。
简苏风生水起难免让在公司里混好些年老人心里不平衡,但大多数都是只捂着不说出来。因为简苏不像其他年轻人样恃宠而骄,他气焰始终不扎眼,不仅是私下里对前辈恭敬,谈生意时候也经常在不失大局处让着老人们,为人处世都挑不出可以置喙多舌瑕疵来。
胖叔也在茶余饭后不止次地和酒友们聊起这个“小简总”,把他出身八卦个底儿掉,发现那是真干净得有底气。
他看着这个身材颀长年轻人。简苏在曲臂为自己递火时候,短袖遮掩下有力肌肉线条露出来,他肤色不像刚来那般呈病态白。他手臂、手背上面隐约可以见到些细小伤痕。
谁能想到他还不到二十岁。这要是再长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胖叔将目光收回来,不禁道:“小简总啊。”
简苏道:“叔,你抬举。”
“整天听小年青这叫,顺口。”胖叔挑眉,说,“叔问你,你有对象没。”
这种话几乎要把简苏耳朵里磨起茧子来,他笑笑,摇头。
“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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